蕭逸塵與蕭宏對峙在那片因賑災而忙碌卻又暗藏陰謀的場地,周圍是百姓們尚未消散的抱怨聲和對糧食的急切渴望。嘈雜的人聲、物資搬運的聲響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混亂而又充滿絕望氣息的畫面。衣衫襤褸的百姓們,或面黃肌瘦,或眼神空洞,他們簇擁在賑災點周圍,時不時發出幾聲無奈的嘆息,目光緊緊盯著那些本應屬於他們的救命物資,卻又因為種種莫名的原因而遲遲未能得到足夠的補給。
蕭逸塵看著眼前這個被權力和慾望矇蔽雙眼的大皇子,胸腔中怒火熊熊燃燒,每一寸血管都像是被滾燙的岩漿充斥,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那是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怒一口氣噴發出來。但理智告訴他,此刻衝動毫無用處,爭吵只會讓局面更加混亂,根本無法解決問題。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冷峻的臉上逐漸恢復了些許鎮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毅,那是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他清楚,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徹底撕開蕭宏偽善的面具,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大皇子!”蕭逸塵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剋制住自己心中那洶湧澎湃、幾欲噴薄而出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穩,但即便如此,那低沉而又充滿力量的聲音仍舊如同悶雷一般在空中炸響:“我敬您乃是堂堂皇室宗親,一直以來,對您都是禮數有加,不曾有半分怠慢之處。”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憤慨。只見他那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漸漸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拳頭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起來。
“可您這次所行之事,實在是太讓人失望透頂了!”蕭逸塵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蕭宏,那凌厲的目光猶如一把無堅不摧的寒劍,帶著刺骨的寒意直直地朝著對方刺去。
這一眼之中,蘊含著無盡的失望之情。曾經,他對這位大皇子還抱有一絲期望,認為身為皇室子弟,應當以身作則,行端表正。怎料如今,對方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不堪的行徑來。
同時,更多的則是對這種醜惡惡行的憤怒與深深的不齒。蕭逸塵只覺得胸口好似被一塊巨石壓住,沉重得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
蕭宏卻不以為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瘋狂與傲慢,挑釁地看著蕭逸塵,向前踏出一步,試圖用他所謂的氣勢來壓制對方:“蕭逸塵,你少在這假惺惺,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可別怪我不客氣。”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彷彿他才是那個正義的化身。他身上的錦衣華服與周圍百姓的落魄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他的冷漠與無情。
蕭逸塵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他狠狠地瞪了蕭宏一眼,那一眼飽含著無盡的輕蔑與不屑,隨後轉身大步離開。他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地上的塵土被他的腳步揚起,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懣。他知道,和這種人爭吵毫無意義,只會浪費寶貴的時間,而現在,時間對於那些等待救濟的百姓來說,就是生命。
回到臨時搭建的辦公住所,那是一間狹小而簡陋的屋子,牆壁上的泥土斑駁脫落,屋頂還時不時傳來雨水滲漏的滴答聲。蕭逸塵坐在那張搖搖晃晃的簡陋木桌前,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屋內光線昏暗,只有桌上那盞微弱的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勉強照亮了他冷峻的面龐。他的目光在昏暗中閃爍,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如何才能找到蕭宏貪汙的證據。他深知,蕭宏行事狡詐,想要找到他貪汙糧食的證據,絕非易事。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那目光彷彿穿透了黑暗,望向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來人!”他突然大聲喊道,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