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沈寒楓忍不住爬到床邊又是一陣嘔吐,直到連膽汁都吐出了許多。
徐雲亭趕緊端了水給他漱口。用帕子擦嘴後將他扶回去躺好。
下人很快進來打掃乾淨。徐雲亭才疑惑開口,“你不是沐浴過了嗎?”
說起這個,沈寒楓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會兒後才道,“可我還是覺得髒。”
徐雲亭皺眉,“那你覺得怎樣才能洗乾淨?”
良久後,沈寒楓才開口呢喃,“大概只有天山水,才能洗去那種髒汙吧。”
天山水?徐雲亭眉頭緊鎖,天山並不是哪座固定的山。而是高入雲端,彷彿能夠觸碰到天的山。
天山水……他隱約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可是年代久遠,他也記不清了。
“好,我知道了。”沒一會兒,小五就在外面道,“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
小五推門進來。“主子……”
徐雲亭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事,淡淡開口,“就在這兒說吧。”
小五看了沈寒楓一眼,低頭彙報。“主子,所有的人,該處理的處理了。其他的,都成了。”
“嗯,很好,去吧。” 小五關上門離開。
徐雲亭看著沈寒楓望過來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你這次入牢,凡是參與過的人,一個也沒有放過。
錢有成沒了舌頭,斷了胳膊,他以後再也不能罵你了。錢家和朱家全部染了天花。
朱大人的官到頭了,兵部尚書目前不能動,不過你放心,以後一定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給你抬木板的那個獄卒,死了。你的玉冠已經贖回來了。”
沈寒楓靜靜的聽著,雖然他的手段很殘忍,可也是為了替自己出氣。心裡確實很舒爽。
聽到朱家他眉頭緊皺,“朱家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徐雲亭淡淡點頭,“嗯。大理寺卿沒參與,但也難辭其咎,那就換個人坐。
你放心,以後我護著你。若有人欺負了你,我定讓他們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徐雲亭沒有說安定侯府也參與了的事情。怕沈寒楓心裡難受,自己處理了就是。
沈寒楓沉默了,他沒有再說話,可是心裡卻有一股暖流流淌。
讓他一直冰冷的心好似有股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和周奕宸給的那種感覺不一樣。
晚膳後,徐雲亭看著縮在被窩裡的沈寒楓,淡淡開口。
“你要再拖下去。藥水都涼了。”
徐雲亭小聲道,“在等一會兒,那水太燙了。刺激的傷口更疼了。”
徐雲亭抿了抿嘴唇,這話都說了三遍了。
他直接彎腰,將人抱了起來,這幾次,沈寒楓乖順多了,沒再掙扎。
他知道自己掙扎也沒用,反而惹的徐雲亭做出更過分的事。
感受到懷裡人的乖巧,徐雲亭冷硬的面龐柔和了些許。
將人放進浴桶裡,他又出來。躺在小榻上,因為小榻離屏風更近,能將裡面的動靜聽的更加清楚。
直到裡面傳來一聲,“好了~”他才又拿個毯子進去裡面。
看著那又被黑色藥水浸溼的衣服,他眼神微暗,非得在浴桶裡自己脫。這樣也太費衣服了……
用毯子將人裹住抱回床上,又拿了一套新衣服遞給他。
二人一夜無話,第二日,沈寒楓中午睡不著,聽見院子裡的下人在門口議論。
說朱家和錢家全部惹了天花,連太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
太醫院院正又告假回了老家,兩家的人只得求到千歲府上,請方神醫去看看。
可是不巧了。方神醫恰巧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