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雙手抱拳,笑著回道。“啟稟侯爺,沈世子一共在我們這兒欠下四萬八千七百八十兩銀子。
世子只需要還四萬八千七百兩就是了,零頭我們不要了。”
聽了這個數字,滿堂所有的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別說沈玉庭和劉氏,就連沈寒楓和沈葉,也沒有想到,沈承志竟然會去賭坊,而且還欠下了這麼筆數額巨大的銀子。
要知道,普通百姓人家一年的花銷也不過二三十兩銀子左右。
像他們這種官宦人家,即使是安定侯府,為了不被別人瞧不起,花銷頗大,一年也不過一萬兩千兩銀子的花銷。
他們加上莊子,鋪子還有幾人的俸祿,包括其他一些進項,一年也不到一萬兩銀子的收入。
其中一部分還是依附侯府做生意的宋家,也就是沈寒楓的外祖家送來的。
而沈承志竟然欠下了四萬八千多兩的鉅款,這幾乎相當於侯府五年的收入了。
“什麼?不!不可能!”劉氏面色慘白,滿臉震驚。
她瞪大了眼睛,艱難的轉過頭問沈承志,“志兒,是,是真的嗎?”
沈承志面如土灰,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不復存在,“母親,對不起,兒子也是被人騙了。”
劉氏從兒子嘴裡聽到這竟是真的,雙腿發軟,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夫人!” “夫人!” “母親!”
身邊的侍女趕緊將她攙扶起來。劉氏嘴裡還喃喃著,“怎麼會!怎麼會呢?”
站在她身邊的沈芊芊不可置信的質問沈承志。“哥哥,這是真的嗎?你怎麼會去賭博?”
她一個嬌滴滴的嫡女,聽到自己哥哥欠了這麼多銀子。早已面色慘白,眼中流出淚來。
她拉著沈承志的胳膊不停的搖晃。“哥哥,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是咱們周城有名的才子,怎麼會去賭坊?”
沈承志低著頭,不敢說話,他怕父親會吃了他。
聞訊而來的庶子沈雲錦滿目震驚,但是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一言不發。
可站在他身邊的妹妹沈柔兒,卻是忍不住質問開口。
“大哥,誰不知道你是玉樹臨風的謙謙君子,怎麼會去賭博,還欠下這麼一筆鉅債。
你這是要讓咱們侯府這一大家子人,以後都喝西北風嗎?”
沈雲錦輕斥了一句,“柔兒,閉嘴!”
沈柔兒提高了聲音。更加不滿道,“我問問還不行嗎,這可是將近五萬兩的銀子。
咱們府裡哪來這麼多錢還?就算是還上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沈柔兒和沈雲錦是沈玉亭的妾室柳氏,柳姨娘生下來的。
柳姨娘頗為得寵,沈柔兒也很能討人歡心。沈玉庭對她也算寵愛。因此,她性格嬌蠻張揚,私下裡也敢和別人正面剛。
沈承志欠下這麼多銀子,若是還了賬,不用說,府裡後面肯定得縮衣節食,減少開支。
而她是庶女,原本的月銀和份例,就處處沒有沈芊芊多,以後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
此話一出口,眾人都沉默不語,就連平時和沈柔兒不對付,端著嫡女架子的沈芊芊也沒有開口。
沈柔兒還要開口質問,被身邊的沈雲錦拽住了衣袖。使了個眼神,示意她適可而止。
沈玉庭的一張臉黑的能滴出墨來,他憤怒的眼神狠狠瞪了沈承志一眼。
捏著紙張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快要把那紙張捏爛了。
刀疤皮笑肉不笑,眼裡全是輕蔑,“侯爺,我們已經寬限了兩個月。
世子實在是拿不出錢來,這才只好找上門來。小的們也只是下人,還請侯爺不要為難我們。”
沈玉庭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