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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艱難的開端

日子如細沙般在指尖悄然流逝,蘇塵在這青山派煉丹房的生活,就像一場看不到盡頭的苦役。每日,夜色還未完全褪去,啟明星依舊在遙遠的天際閃爍,蘇塵便從那狹小潮溼的雜役房裡起身。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簡單整理了一下破舊的衣衫,便匆匆朝著煉丹房趕去。

踏入煉丹房,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混合著陳舊的煙火氣息,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眼前,是堆積如山的丹爐,每一個都足有半人多高,爐壁上滿是斑駁的痕跡,那是無數次煉丹留下的印記。蘇塵深吸一口氣,走到最近的一個丹爐前,費力地將它放倒。丹爐內部,殘留著各種丹藥的殘渣,有的已經乾涸,緊緊地附著在爐壁上,清洗起來極為困難。他拿起一把粗糙的刷子,蘸上特製的清潔藥水,開始用力擦拭。藥水刺鼻的氣味讓他的眼睛酸澀不已,可他顧不上這些,只是專注地刷著,一下又一下,手臂漸漸痠痛起來,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好不容易清洗完丹爐,蘇塵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山下的倉庫搬運藥材。從煉丹房到倉庫,要經過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道路崎嶇不平,兩旁荊棘叢生。蘇塵揹著沉重的揹簍,一步一步艱難地前行。夏日的驕陽似火,烤得大地滾燙,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滲出,浸溼了他的衣衫,後背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他的面板上。山路陡峭,他的腳步偶爾會打滑,有幾次差點摔倒,但他總是穩穩地撐住,咬緊牙關繼續前進。

回到煉丹房,其他雜役們早已等候多時。他們看到蘇塵回來,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喲,可算回來了,磨磨蹭蹭的,趕緊把我的那份活兒也幹了!”一個身材魁梧的雜役把自己的工具扔到蘇塵面前,頤指氣使地說道。蘇塵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默默地接過工具。他知道,在這個地方,反抗只會招來更多的麻煩,唯有忍耐,才能生存下去。

在又一次清洗丹爐時,蘇塵的手臂因為過度勞累而有些顫抖,一個不小心,他打翻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小瓶子。瓶子裡的粉末瞬間灑了出來,在空氣中瀰漫開一股淡淡的清香。蘇塵嚇得臉色蒼白,心臟砰砰直跳,他知道,這要是被發現,肯定又是一頓責罰。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湧入身體。他的頭腦變得異常清醒,原本因為疲憊而混沌的思維一下子清晰起來,對周圍的感知也變得敏銳起來。他能聽到遠處鳥兒的細微叫聲,能感受到微風拂過臉頰的輕柔觸感,甚至能清晰地察覺到周圍靈氣的流動。蘇塵心中一驚,他意識到,這個小小的意外,或許會成為他命運的轉折點。 但他不敢聲張,只是匆匆將灑出的粉末清理乾淨,繼續手中的工作,心中卻暗暗期待著,這股力量能給他帶來更多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