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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丟神記(28)——無樑崛起、田康受斧

華陽子全家血淋淋的頭顱就掛在華陽高地外,姬壯再一次代行著父親九卿的職權,派兵佔領了華陽地,代叔爺、老公叔姬武餚行使著華陽伯的權力。田康君臣就遠遠地躲在一棵大樹後,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去年冬天還服侍自己的姬壯是如此的兇殘,雙眼似乎充滿了鮮血,他感到不寒而慄。

田康君臣一路狂奔、落荒而逃,等他們趕到無樑高地見到臺叔時,田康早已昏厥在地了,臺叔等人一番敲前心打後背,好不容易才把田康給救了過來,田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著臺叔說道:“公叔,康兒錯了,公父錯了,我們田人錯了,如此下去,國將不國矣。”說著,流下悔恨的淚水來。阿玄、阿荒長跪在田康面前、面面相覷。

三天過後,一場有關田國生死存亡的“黑會”在無樑地召開著,來者有臺叔、鄶陽、潁叔、以及曠、仲、令狐、米、袁諸附庸國的世子,可謂是年輕的一代,田康不待眾人說話,竟然“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哭道:“你我君臣或將死於正人之手矣,望諸子與康共死共生,可乎?”

眾人見了,齊刷刷地跪了下來,說道:“臣等願聽大子之命,拋頭顱、灑熱血,雖萬死而不辭。”臺叔深施一禮,扶起了眾人。

阿玄早已把一張手繪的羊皮地圖開啟,田康指著上邊親手繪製的密密麻麻的標誌,說道:“諸子今春聽寡犬講禮之時,康自以為我田國以禮立國,可保萬年無虞,如今我與玄、荒遍訪正地,受盡人間屈辱,才知我田國岌岌可危矣,諸位,常言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諸子請看,此我田國,此正國,此天子之偃師”田康以其富有感染力的說辭,感動著前來參加“黑會”的年輕人。

“我們如何辦?其一、隔正,築無樑城邑,修仲地直達田地的直道,派兵把守,以隔正與王師之溝通;其二、絕正,再次消壁為崖、為高崖,各谷口植樹、植荊為壁,絕正人入田之途徑;其三、孤正使,絕衛謀與正公應溝通的暗通,對於衛謀之言,萬萬聽不得、信不得;其四、修兵練兵、造車築路,使得我田國境內諸國之間,交通便利,溝通迅速,一地有難、各地支援;其五、興水利、絕水患,以水為兵,疲正、弱正、驅正。才可保我田人祖宗所留給我等的土地啊。”

田康這幾個月的流浪生涯,讓他看清了正人本來的面目,也看清了田國的危機四伏,他需要的是振臂一呼、應者雲集,他甚至想拋卻前嫌,把狐偃衝也拉進他的陣營,可公叔臺卻認為不妥,曾與狐偃子為君臣的阿玄亦認為不可操之過急,狐偃家的陰毒,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改變的。

阿荒再次被派往軍營,指導築城修兵事宜去了,阿玄也被田康派往鄶地,協助鄶陽處理鄶侯與衛謀之間的事宜去了,臨走時,田康反覆交代,萬萬不可與鄶侯首起任何衝突,他現在是田國舊臣中的中流砥柱,佔有舉足輕重的位置,而是要拆穿衛謀的陰謀,讓鄶侯首為鄶國自保、田國自保做出正確的選擇。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陰使人赴洛邑,面見令狐伯,代為鄶陽求阿子之爵位的。

“大子,真的有戰爭嗎?戰爭是什麼樣子呢?”曠世子曠野弱弱地問道,老父被鄶侯控制以後,他們曠國一直不敢出面說話,這次來赴會,也是在鄶陽准許下才敢來的。

“野,無神山豢龍氏還有多少人啊?”曠國離元神山最近,田康似乎無意間問道。曠野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大子殿下。”米國世子深施一禮,米國為曠田舊屬,男爵位,這位世子叫米原,年輕氣盛,早已想取曠而代之,今聽大子之語,頗有一番感慨,見主子曠野答不上來話,遂上前說道:“若言離元神山遠近,與豢龍氏之交厚,曠,不如我米國也,我等世代與豢龍氏雜居,現其青壯皆被鄶侯豢養,所餘皆老弱病殘之徒,不足為用,然臣知,舊魯之地,才是他們豢龍氏集聚之地,大子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