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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又是一年三月三(4)——風情萬種

行走在春光裡的熊貓小轎帶著無限春色流動著,走過滲水灘已經進入了湖河灣、也是無樑鎮的地界了,地勢漸漸低了許多,無樑鎮無山無嶺無樑,是田縣唯一的一個平原土地佔多數的鄉鎮,也是人口最多、耕地面積最多、水澆地面積最多、等等有關農業方面數字最多的鄉鎮,可如今不同了,田縣開發區無樑新城的興建一下子把整個無樑鎮與中州市連成了一片,無樑新城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樓房喧囂著,似乎在告訴人們一個秘密,這裡早晚都是中州市區的菜。

是誰的菜田之魚並不關心,反正今天他吃定了樹林中這家人的菜,車子向左穩穩地轉向一條樹林掩映的小路,斑斑點點的陽光撒在潔淨潮溼的小路上,路旁幾樹杏花落紅片片,一株伸開粗壯臂膀的桃樹努力地侵佔著他人的地盤,朵朵桃花紅韻依舊,二人漸漸有了些許迷離,田之魚似乎是出於挑逗,隨口道:

“東風無力杏花雨,

人面依舊笑桃紅”

賈文娟如何禁得起這樣的挑逗,隨口回敬道:

“蜂蝶不識花蕊語,

吮得甘飴換粗蠟”

田之魚笑而不語,車子已停了下來,賈文娟的臉一下子紅了,小聲說道:“就在這兒吃?”田之魚鬆開了安全帶回道:“就在這兒吃”,賈文娟的臉更紅了,一隻手羞澀地捂住領口,田之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直直地盯著賈文娟的臉說道:“不吃野味,黃花兒,飯點到了,請下車”,說完早已開啟了車門,賈文娟這才意識到車子已經停在一處農家院前,傻笑著罵道:“都怪你、都怪你。”田之魚早繞過車頭,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用手不經意地、輕輕而飛快地掃了一下賈文娟嫩嫩的臉蛋小聲笑道:“小黃花兒痴”。

這家叫作“全牛宴”的農家小院收拾得乾乾淨淨,別有一番韻味,小院子裡擺放著幾張小桌矮椅,田之魚和賈文娟就坐在靠裡側的一張小桌旁,一盆滾燙的熱湯透出濃郁的香味,賈文娟盛了一小碗慢慢地品味著。田之魚的小碗就擺在面前,他並不急,兩小瓶勁酒已經開啟,田之魚端起酒瓶,啾了一口,就了一筷頭他愛吃的牛筋,一邊用力地咀嚼著,一邊看著賈文娟喝湯,那樣兒有幾分愛憐。田之魚又想起了剛才粉色對話,笑著說:

“一碗相思筋連筋

兩根竹筷欲動葷

櫻桃小口張三張

牙咬相思唇沾葷”

賈文娟飛快地瞪了田之魚一眼,小聲說道:“領人家到這地兒吃這東西,還笑話人家不是?你以為我不敢,哼,我就吃、就吃。”說完拿起筷子夾起濃湯中一小塊如肉似筋的東西,狠狠地放入口中,嘴唇輕輕掠過筷子沾溼的部分,粉紅的舌尖如蛇信子般飛快地吐出,極度溫柔地舔了一下筷頭,一邊用力咀嚼著,一邊言語不清地笑道:

“雙筷劈開生死路

貝齒咬斷是非根

小姐本是天生魔

餓你三天不動葷”

田之魚呵呵笑道:“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喊餓呢?求求你,快給我吃一口,餓死我了、餓死我了”,田之魚壞壞地笑道,賈文娟早笑成了一朵顫動的花兒,驚動了主人家一樹杏花,有一片落紅竟然慢悠悠地灑落在二人面前的湯盆中,田之魚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口說道:

“落英本敗紅,無請自入甕”

賈文娟似乎嗅到了一股醋味,自從那次外出培訓時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田之魚對於自己肆無忌憚的放縱多有些不滿,這就是男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吃到葡萄說葡萄不甜,賈文娟淡淡地回道:

“東風惡、蜂刺毒,苦無憐處,黃花比骨瘦”

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拿起筷子夾起那瓣杏花放到田之魚面前的小碗中,傻笑著說道:

“且將落紅付於君,輕吻處,濃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