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賀安與尤清歡的婚事定在五月初二。
崔府上下熱鬧得忙活起來了。
崔健安與趙丹姝的婚期也定下來了,定在十月十六。
都是和過八字,挑的好日子。
承乾宮,崔雁寧跪坐著做針線活,陳允繼拿著摘好的花進來,“兒臣拜見母后~”
“起來吧!”
崔雁寧笑眼盈盈地看著小允繼徒手抱著花盆來獻花,“孃親,這是師父教我種的百合花,送給孃親,希望孃親和父皇,百年好合!”
崔雁寧小心觸碰微斂花容的百合花,笑著問,“皇兒這麼厲害?種了多久呀?”
陳允繼答,“從過完年後,我就開始和師父種了。”
“真好!”崔雁寧臉上盪漾著酒窩笑,仔細看著盆栽裡的百合花,“你三舅要成婚了,娘想把這盆花送給他,你意下如何?”
陳允繼帶著嬰兒肥的臉蛋抬起,笑呵呵地看著崔雁寧,“兒臣都聽母后的。”
“允繼真乖。”
“孃親,三舅舅成婚,孃親要去嗎?”
崔雁寧繡著圖樣的手一頓,抿唇笑笑,“孃親…不能去。”
“為什麼?因為規矩不能出宮嘛?可是這是三舅舅成婚哎!”
崔雁寧點頭,輕撫小允繼的圓腦袋,“允繼,孃親是皇后,如果孃親自己都不能守規矩,做好表率,那怎麼要求別的妃子守規矩呢?”
“噢…兒臣知道了。”陳允繼鼓了鼓腮,“可是兒臣很想去,兒臣想和舅舅們待在一起。”
崔雁寧溫婉笑笑,“我看你是想要舅舅們送你禮物吧!”
陳允繼頭頭是道地說,“幽識說,上次兒臣中毒,都是四舅舅的功勞,多虧四舅舅送給我的寶珠,所以我才能身子康健。”
崔雁寧抬手捏捏陳允繼的臉頰,嗓音緊了緊,“幽識說得對,你舅舅心裡一直惦念著咱們娘倆兒。”
遙香閣,楚王陳卓霄做東,請崔健安吃飯。
一桌子的下酒菜,崔健安毫不客氣地吃喝,陳卓霄眯眼笑著道,“在北境這八年,你倒多了些口腹之慾。”
崔健安喝下一大口酒將嘴裡的食物順下,應答,“北境荒蕪,沒什麼新鮮的菜,能打打野味吃,就是改善伙食了。”
陳卓霄伸出指節,隨意地轉動酒杯,“陛下到底還是顧忌崔伯父的恩功,將你們兄弟幾個都調回京城做官,把你安排在禁軍,雖說只是個四品官,倒也是不錯的恩典了。”
“陛下隆恩,我感激不盡。”
崔健安的回答,看不出絲毫不情願。
陳卓霄笑而不語,將這個話茬掠過。
“近日崔府喜事連連,我便在京城,等著吃你那份喜酒了。”
“好啊!臣與王爺,不醉不歸。”
瓷碗碰撞,崔健安與陳卓霄,各懷心事。
“對了,本王聽說,徐偉沒死,”
崔健安端著酒碗的手一頓,滿臉吃驚,“當真?”
陳卓霄冷挑起唇笑,“不僅沒死,還成了熾而丹的護國大將軍。”
崔健安放慢將酒往嘴裡送的動作,露出狐疑,“這倒是沒想到。”
“聽說這小子,還娶了熾而丹的女兒,成了熾而丹的上門女婿,好好的大將軍不當,非要跑去蚩蠻,做人家的馬前卒,”
“你說他是聰明,還是愚蠢?”
崔健安露出牙齒笑,“這我哪知道,人各有志吧!”
崔健安將碗裡的酒送進嘴裡,眼眸卻說不出的複雜。
陳卓霄看著,不說破。
承乾宮,陳卓璟批完摺子來用晚膳。
陳允繼自己連夾三塊鍋包肉放在嘴裡吃,腮一鼓一鼓地可愛,吃完還不忘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