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臨腳步一頓，連忙回到剛才的石頭上盤腿坐下。

“主人，你怎麼了？”元寶看著奉臨瞬間變得煞白的臉，急得上躥下跳。

兩隻小爪子抱在身前，不時抓著耳朵，可是他只是一個器靈，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幫奉臨。

“別擔心，他要突破了。”一道虛幻的身影從空中顯現出來，藍衣飄飄，正是昭涯。

“突破？”

旁邊空氣傳來一道漣漪，走出一隻雪白的鹿，它背上盤著一條粉紅色的小蛇，腳邊蹲著一隻金色的猴子。

雪婺耳朵扇了扇，為什麼它沒有感覺到元炁波動。

“他念力壓制在江境，這吾西高原海拔高，人煙稀少，他最近一直壓榨念力探查，終於摸到了一絲海境的門檻。”昭涯飛身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氣定神閒。

“吱吱吱？”猴子指著奉臨，抓耳撓腮抬頭用一雙金色的大眼睛看著雪婺。

主人會不會有危險？

雪婺搖了搖腦袋：“我也不知道，海境念力是人類念力的巔峰，已經涉及到法則，我以前也沒接觸過。”

“不，人類念力的巔峰並不是海境。”旁邊的昭涯眉目舒展，舒適的躺在了石頭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斜著看過來。

盤在雪婺背上的雲霞騰空飛起，筷子長的身子流暢的在空中擺動，輕輕繞著奉臨飛了一圈，最後在奉臨手邊盤成一個圈，腦袋卻昂起問昭涯：

“那人類念力的巔峰在哪？”

昭涯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奉臨，一手一指，一道藍色的水波將奉臨籠罩在內。

做完這一切，他才緩緩抬起眼眸看著三隻淵獸：“積水成溪，溪流匯聚為湖，湖泊變大，連通來去就有了河，大河即為江，百川匯聚為海，這是人類念力的幾個層次。”

“這幾個境界，抽象，又具體。關鍵在於能不能領悟。一旦悟透，頃刻即可破鏡，如果不能看破，那就是生死攸關。你問人類念力巔峰在哪，那就得問可是海的盡頭在哪了？”

雪婺看了一眼猴子，又看了一眼奉臨，搖了搖頭。

這已經觸及它的知識盲區。

海的盡頭在哪？

海不就只是海嗎？還能有盡頭？

雲霞晃了晃腦袋，這些東西好繞口，記不住啊！

昭涯坐起身，左手揉了揉右手胳膊，這石頭真硬：“據傳說，海的盡頭是歸墟，那裡匯聚所有海水，將其吞噬。所以，念力的最巔峰等級，是墟！”

猴子咬著右手手指，呆滯的看著昭涯。雪婺雖然不能咬手指，但是雙眼裡也滿是迷茫，雲霞則更離譜，已經挨著奉臨睡著了。

昭涯收回目光，尷尬的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兩下。

所以剛剛全白說了。

“可是，你不是說傳說嘛！也沒人見過啊！”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昭涯喜出望外，抬起眼眸剛好看到站在石頭上抱著爪子的龍貓元寶。

右手理了理衣服，昭涯點了點頭：“不錯，是傳說，歸墟是傳說，人類的念力墟境也是傳說。”

“吱吱吱！”猴子雙手一攤。

“噗！”雪婺鼻子裡噴出兩道白氣，扇了扇耳朵。

昭涯眉毛一挑，好尷尬！

外面空氣寂靜，奉臨卻是焦頭爛額。

念海之中，念力掀起一陣一陣的波浪，衝擊著念海的屏障。

剛才自己盤腿坐在石頭上，眼睛看著雪山之上冰雪融化，化作一條一條溪流，穿過草甸，流過石灘，最後消失在青草之中，在地底滋養萬千植物生長，動物吃草，排出糞便，死去後化作養料又迴歸大地。

不知不覺就看入迷了，也想入迷了。

沒想到會引發念海動盪。

念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