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濱基地,春回大地。
一向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基地,今天有點不一樣。
在一個不起眼的街角,停著一輛房車,上面掛著一個橫幅:
治病抓藥。
在橫幅旁邊,是一張行醫資格證書,蓋了官只印。
車前搭了一個小桌,小桌後坐著一個一頭紅髮的美麗青年,只見他伸手搭在面前人的手腕上,細細號脈,又讓其伸出舌頭。
望,聞,問,切最基本的診斷方法。
拿起旁邊的信箋紙寫下一串藥名,寫清楚劑量,又寫好熬製注意事項,轉身對著後面靠著車打盹的青年喊了一聲:“付庭錦,抓藥!”
青年一激靈,睜開眼睛兩步上前,接過藥方,對照著從儲物器裡拿出藥材,用黃皮紙包好遞到患者手中:“拿好,慢走,不歡迎下次光臨。”
患者一愣,隨即對著兩人笑了笑,在旁邊的刷卡機上刷了五十塊錢。
不歡迎下次光臨!
庚至開的是流動醫館,當然不歡迎下一次光臨。
付庭錦搬個板凳坐在庚至後邊,眼神掃視著後方的人群:“師父,至少有十道隱藏的氣息,好些我甚至感應不出,會不會是砸場子的?”
“好好抓藥,他們敢來,那就接著。”庚至對著面前的人笑了笑,示意他伸手好搭脈。
這是庚至第一天開張,早上冷清了半天,好在中午有了第一個患者主動坐在了位置上。
慢慢的,周圍好些人頭疼腦熱也來買點藥。
有的嫌煎藥麻煩,庚至就熬好分裝在小袋裡,再用寒冰元炁儲存,患者拿回家熱一熱就可以服用。
不過,看前方隱晦的那幾道氣息,估計很快就不會這麼平靜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聲暴喝,三個站得歪歪扭扭的男人站在小攤前。
“誰讓你在這裡擺攤的?”
周圍好些圍觀的人瞬間向後退去,連庚至正搭脈的患者都起身想跑,卻被一隻手輕輕按坐回位子上。
“不急,你這問題這麼多年了,拖得太久,這服藥拿回去,吃完能輕鬆許多,不過勞損成疾,無法恢復如初,你以後還是要注意休息,作息規律些,少做重活。”
庚至寫完藥方,付庭錦抓藥,患者拿著藥付了錢,瞬間鑽進人群,生怕被那三人找麻煩。
看著自始至終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庚至兩人,為首的男人一步上前,唾沫直飛:“聽不到大爺問你話嗎?”
庚至一抬手,一道元炁護罩護住小桌,以防那些口水落在上面。
“修……修士!”後面那兩個狗腿子瞬間縮脖子,拽著為首男人的後背衣服,“大哥,他是修士,我們惹不起。”
庚至手掌一翻,護罩消融成點點藍光:“回去吧!讓指使你的人出來。”
為首的男人僵在原地,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不敢動。
剛剛庚至看了他一眼,瞬間好像被老虎盯上了一樣,雙腳抖動,一股人中黃的臭味混合著尿騷味傳出,人群裡很多人捂住口鼻又退了幾步,看著男人的眼神帶著厭惡。
庚至皺了皺眉,抬眼看向前面三人,後面兩個嚇破膽的男人瞬間託著他們的大哥跑了,留下一地狼藉。
“嘶,好心情被壞了,接下來誰找我麻煩,我就打得他牙齒跑耳朵裡去。”握了握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可是,總有人沒長眼睛。
兩人帶著剛才那三人又站到了小攤前,那兩個人架著他們的大哥,雙腿控制不住的打顫,不過看著前方那人瞬間多了底氣,倔強的把瘦薄的胸脯挺起。
其中男人看了一眼橫幅,還有那行醫資格證,不由分說直接伸手去扯,還沒碰到橫幅就被一隻手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