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靴踩在落葉上,周身環繞著慘白的冷光。
庚至眼睛一轉,不遠處的樹後走出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已然是圍成一個圈將自己包在中心了。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你們以為人多能佔到好處嗎?”
為首的黑衣男人走了上來,一頭白髮的男人手搭在腹部腰帶上,看著庚至的眼神不帶任何情感:“不管你是誰,今天都不能離開了,誰讓你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右手輕輕彈動手指,庚至不解的看了一眼對面那男人:“不該出現的地方?你們這些人應該才是不該來這的人吧!”
白髮男人仲覃爵手從腰帶上離開,手指拽著一個刀柄緩緩抽出一柄軟刀:“死人是不會問問題的。”
不由分說,圍成一圈的黑衣人瞬間暴射而來,手中舉著武器,混著元炁對著自己劈下。
右手上抬過頭,掌心寒冰元炁飛揚,一道半圓形護罩將庚至護在中央。屈指一彈,護罩好像河豚一樣開始膨脹,同時無數寒冰尖刺長出,尾端忽然爆炸藉著推力飛出,脫離護罩的束縛扎向那些黑衣人。
“白頭髮,你這些人是傷不到我的,除非你動手,不然,還是別說什麼把我留下的大話了。”庚至囂張雙手抱在胸前,對著對面的仲覃爵諷刺。
咬了咬牙,仲覃爵握了握手中的軟刀柄,給自己的手下發布命令:“一起上,把他碎屍萬段。”
得了命令的黑衣人奮力攻擊,庚至凝聚的尖刺護罩上不斷被砍出冰屑。
“呵,和那個女探子一樣蠢。”右手五指忽然握緊,掌心蕩出一圈一圈的漣漪,空氣裡開始呼嘯寒風,搖擺的樹木上瞬間凍結出白霜。
霜寒十四州!
那些揮刀砍護罩的人還沒來得及收刀,一個兩個全都變成了冰雕。栩栩如生的冰雕下是一張張驚恐的臉。
前一秒還鮮活,後一秒梆硬。
仲覃爵手中軟刀一揮,從密集的冰雕中迅捷遊走,瞬間對著庚至砍出數十道刀刃。
眉心一皺,感受著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庚至右手抓過一道冰劍直接丟了出去,擊碎一道刀刃。
這人居然不比自己弱。
左手抓著一座冰雕,手臂往前一甩,冰雕變成一柄旋轉的大錘飛了出去,直直撞在那飛來的刀光上。
“咔咔。”沒有絲毫減緩,那些刀光直接將冰雕攪成碎渣,看得庚至下巴一緊。
這聲音聽得人牙酸。
看著周圍飛速奔跑的黑影,庚至無奈攤手:“你就不能出來正面接我一招嗎?”
“如你所願。”悄無聲息的逼近,那道黑影舉著手中軟刀砍在庚至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當”。
後背元炁一震,那把軟刀被彈飛,庚至轉身看著後撤的仲覃爵,微微一笑:“軟劍當武器很常見,軟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拿來我看看。”
仲覃爵神色一閃,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一個人的武器如同夥伴,親密如夫妻,拿去看看,說的這樣隨便。
“等它洞穿你的身體,你就能看到它的模樣了。”舉起軟刀,仲覃爵飛身刺來。
元炁在刀身上流竄,使得柔韌的刀崩得筆直,好像一往而前的衝鋒死侍。
微仰著腦袋,感受著突然激烈的空氣流動,庚至任一頭酒紅色短髮在腦後飛揚:“你怕是沒有把他捅進我身體的本事。”
右手伸出,一掌轟去。
不同於剛才的寒風冷冽,這一次掌印帶著無法的冰凍之力,直直與軟刀相撞。
空中爆發出空氣被壓縮爆炸開的悶響,一股氣浪將周圍的樹木摧毀成渣。
不等煙塵散去,一道黑影騰躍而起,頭上的白髮根根豎起。
“靈紋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