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川整理著小桌,庚至折轉站在他面前。
“老闆,能幫我一個忙嗎?”
劉銀川抬起頭,有些意外,但是依舊輕笑著問:“先生要我幫你做什麼?”
眼睛嚴肅看著對方,庚至慢悠悠的說:“幫我賣東西。”
“沒問題,先生想怎麼個賣法?”收好東西,劉銀川拿著一塊帕子擦手。
庚至幽幽看了一圈四周,劉銀川心領神會,連忙把手擦乾淨向前引路:“先生跟我來。”
集市東邊,搭起了一個小酒樓,許多身上沾染血腥味的人在這裡喝酒聊天。
二樓一個小隔間裡,庚至拿著那枚紅線玉繭把玩,眼睛看著進來正關門的劉銀川。
“劉某疏忽了,還沒請教先生如何稱呼。”劉銀川給庚至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
庚至抬起眼睛,輕輕將玉繭收到百草戒裡:“我叫奉臨。”
走走停停,彎彎繞繞,終究還是叫回這個名字了。
庚至這個名字雖好聽,寓意也好,卻被叱雲尊者立的那個莫名其妙什麼持令使搞怪,沒辦法大搖大擺的用。
很多人不一定知道庚至的模樣,卻一定聽過他的名字。
索性,叫回本名也好。
劉銀川看奉臨直接說了名字,也沒有再掩飾:“我姓劉,全名劉銀川,不知道奉臨先生想要怎麼談?”
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看著漂亮的淺綠色中浮沉的茶葉,奉臨抿了一小口:“就和集市上差不多,淵丹,獸骨,獸皮,礦石,藥草,只要我拿出來的,你都幫我出手,所得的錢,我七你三。”
沒想到庚至這麼直接,開門見山,絲毫不打啞謎。
換做旁人,可就沒有這麼幹脆利落了。
劉銀川桌子下的手絞了絞,有些侷促的說:“奉臨先生信得過我,是我的榮幸。但是實不相瞞,我能力有限,很多東西在我手中未必有在您手中寶貴。”
這倒是實話,實力有時候說明了很多東西。
而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有些珍寶落在劉銀川手中,反而會給他惹來殺身之禍。
“我也知道這些,你只管發動你的人脈,要是東西不好明面拿出來,我可以親自交易,你只需要當好中介就行。利潤分成,依舊不變。”庚至手裡輕輕晃了晃茶杯,眼睛確實盯著劉銀川的雙眼。
在那雙眼睛注視下,劉銀川彷彿被看穿了一樣。雙手捧著茶杯灌了一口,又慢慢把茶杯放下:“先生為什麼選中我?”
庚至淺笑:“那你為什麼七紋修為,卻這麼看重錢財呢?”
對面的臉上閃過慌亂,哪怕只是一秒,但是依舊逃不過奉臨強大念力的注視。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要的只是錢,你要的也是錢,並不衝突。我不問你緣由,你別探我原因,大家都好。”奉臨提起茶壺,先是劉銀川續一杯茶,只到八分滿。
酒滿敬人,茶滿欺人。
倒酒倒十分,續茶續八分。
雖然只是一個小動作,卻滿是細節。
一個動作足以傳遞很多資訊。
哪怕庚至只是需要一個給自己賣出東西的途徑,刻意表現得熱情熟絡,但是在外面行走,誰又會沒有兩張面具呢!
劉銀川思考了一下,腦海裡閃過萬千可能,最終端起茶杯對著奉臨一敬:“好,先生是個敞亮人,我也不扭捏,也不多嘴,以後只要是先生的事情,我一定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去辦。”
會心一笑,庚至端起自己的茶杯在那茶杯上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脆響:“那我們合作愉快。”
“多謝先生賞識。”
抬起頭,兩人喝了一口茶。
一個小時後,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