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見李麗質與襄城公主的車馬朝著陸家莊而去,忙令車伕停下馬車,心中躊躇是否一同跟去。
長孫衝立身於馬車旁,眉頭緊蹙,目光緊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車馬,心中暗自思量:“麗質此番前往陸家莊,究竟所為何事?我若跟去,是否會顯得唐突?可若不跟,又怎能安心?”
這般糾結,令他在原地來回踱步,一時難以決斷。
涇陽侯與他長孫家的關係實難稱善,乃至存有嫌隙。
長孫衝著實不願去直面涇陽侯陸通,然為了李麗質,其心中卻又極欲前往。
長孫衝站在原地,面色陰晴不定,心中糾結萬分:“那陸通與我長孫家素有過節,若貿然前往,只怕會徒生事端。可麗質在那,若我不去,又如何能向她表明我的心意?”
想到此處,長孫衝長吁短嘆,心亂如麻。
最終,長孫衝抉擇先入涇陽縣城休憩一晚,待寫就拜帖,差遣人手投往陸家莊,而後再去見李麗質。
長孫衝一臉無奈,輕搖著頭自語道:“罷了罷了,此時貿然前往,恐多有不妥。且待我備好拜帖,禮數週全之後再見麗質,方為妥當。”
言罷,他登上馬車,吩咐車伕趕往縣城,心中卻依舊滿是對李麗質的牽掛與惦念。
陸家莊內,李泰正與陸通商議著新的教學制度改革之事。
如今,大部之校舍已然建設完畢,教材亦皆已印刷妥當備於倉庫之中,只待教師就位,便可籌備開學。
李泰除卻平日裡研習物理學外,尚需攻讀數學,又要替陸通處置關乎學校之事,遂成了一個大忙人。
也就陸通這傢伙膽敢差遣李泰這位殿下,換作是旁的人,哪裡敢如此?
李泰雖忙碌不堪,卻毫無怨言,只暗自思忖:“為這學校之事操勞,亦是為了天下學子之福祉,雖累亦值。”
陸通心中亦是知曉李泰身份尊貴,可事關重大,也顧不得許多,只盼著能將諸事辦妥。
李泰和陸通安坐於庭院裡的涼亭之中,其對陸通言道:“老師,學生已將學校諸事皆安排妥當,近日便可開學。不知老師尚有何其他安排?”
李泰目光誠摯地望著陸通。
陸通略作沉思,而後說道:“殿下辦事,臣自是放心。只是這開學之後,教學之質量當嚴格把控,萬不可有絲毫懈怠。”
李泰連連點頭應道:“老師所言極是,學生定當謹記。”
此時微風拂過,亭中二人的衣袂輕輕飄動,氣氛莊重而又和諧。
就在此際,李麗質與襄城公主步入陸府,未幾,便瞧見了安坐於涼亭之中交談的李泰和陸通。
李麗質蓮步輕移,美眸流轉,面帶淺笑。
襄城公主亦是儀態端莊,目光好奇地投向涼亭方向。
姐妹二人款步而來,微風拂動她們的裙袂,宛如仙子臨凡。
陸通背對著李麗質和襄城公主,雖已聽到動靜,卻未加理會,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態。
而李泰面朝著她們來的方向,見狀便開口說道:“老師,麗質和襄城姐姐來了。”
李泰的聲音打破了原本涼亭中的交談氛圍,陸通聽聞此言,這才微微轉頭,向後看去。
李麗質和襄城公主款步走來,衣袂飄飄,面帶微笑,為這庭院增添了幾分亮色與活潑。
李泰則起身相迎,襄城公主笑著打趣道:“你們二人在此談些什麼,如此專注,連我們來了都未曾察覺呀。”
陸通趕忙起身,對著李麗質和襄城公主恭敬作揖,言道:“微臣陸通,見過兩位公主殿下。”
襄城公主望著陸通微微愣神,須臾,笑著說道:“涇陽侯不必如此,我與麗質妹妹乃是以求學之名義來此陸家莊,您是青雀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