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權景強和權景利兄弟二人,他們身後緊緊跟著大將軍府的府兵。
此時,北戎騎兵已如狂風驟雨般突入涼州,來勢洶洶,目標明確,直奔涼州城的府庫。
意圖昭然若揭,旨在搶奪城中的財物與糧草。
這些蠻夷,眼中的貪婪,掩都掩不住。
就彷彿,那府庫之中堆積如山的一箱箱金銀珠寶,和滿庫堆得高高的糧草輜重,都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只待他們伸手。
涼州城的守軍,本應是堅不可摧的防線,今日卻不知被何人暗中下毒,中了招。
近六成計程車兵都手腳痠軟,渾身無力,根本無法抵抗北戎騎兵的猛烈攻勢。
只能如砧板上的魚肉,抵抗無力,任人宰割。
防護營中,副將接到郭離的緊急傳令後,心中猛地一驚,額頭瞬間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令傳令兵,吹響號角,緊急召集城中的兵馬迅速集結。
然而,北戎騎兵的速度實在太快,如同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讓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備。
他們如同迅猛的洪流,勢不可擋地衝破了防線,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途中,遇到那些避之不及的無辜百姓,無論是年邁的老者,還是稚嫩的孩童,亦或是柔弱的婦女,北戎兵都毫不客氣,抬手就是一刀。
刀鋒無情地劃過空氣,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留下滿地的哀嚎與恐懼。
就這樣,一路上,不少無辜的百姓遭了殃。
本來,在正常的情況下,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只是,郭離和副將一樣,也在不經意間,中了暗招。
等防守營的將士們聞訊趕到時,這場突如其來的搶掠已經接近尾聲,敵人正帶著搶來的財物急速撤離。
權景強兄弟二人率領著將軍府的二百府兵趕到時,北戎騎兵已如狂風般席捲而過,他們歡呼著、咆哮著,臉上洋溢著得手後的欣喜與得意,拉著瘋狂搶奪來的財物和糧食,正向著城門口急速撤離。
看守府庫計程車兵們,雖然個個奮不顧身,拼盡全力想要阻止這場浩劫,但在北戎騎兵的猛烈攻勢下,卻顯得那麼力不從心,就是以血肉作盾牌,也無法挽回被搶掠一空的命運。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帶著戰利品揚長而去,心中只剩滿腔的憤恨與無奈。
北戎二千騎兵,數目上雖算不上浩浩蕩蕩的大軍,但也絕不算少。
這樣的兵力,若是用於搞一次突然襲擊,進行搶掠行動,那絕對是綽綽有餘。
北戎兵倒也有自知之明,涼州城雖地處邊陲,但其戰略地位重要,防守嚴密,他們想要搶佔,無異於天方夜譚。
畢竟,他們目前的實力還遠遠不夠,無法與涼州城的守軍相抗衡。
就是一時搶佔了,也終究守不住。
沒有足夠的人口與實力,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
只是,北戎人今年的處境著實艱難。
草原上,乾旱如同惡魔肆虐。
已有半年之久,天空晴空萬里,一滴雨也未曾落下。
草木枯萎,大地裂開了道道口子,彷彿是大自然無聲的哀嚎。
持續的乾旱,給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災難。
青稞嚴重欠收,原本金黃的麥浪如今只剩下一片枯黃,隨風搖曳,卻再無生機。
牲畜成群成群地死去,瘦骨嶙峋的屍體隨處散落在草原上。
北戎人望著這片他們賴以生存的枯黃草地,眼中滿是絕望。
若想活命,讓族人填飽肚子,唯有搶,才能從死神手中奪回一線生機。
於是,他們將貪婪的目光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