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暉宛如一層薄紗,輕柔地灑落在一道盡顯疲態的身影上。那身影被拉得長長的,仿若一條孤獨的尾巴,隨著主人緩緩邁進了一個略顯破舊的廢品回收站。
老王頭正坐在陰涼的角落,目光不經意間掃到走進來的阿福,他那一身的疲憊彷彿都要溢位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這兩天這小子是怎麼了?老王頭心裡犯起了嘀咕,雖說活沒少幹,可精氣神卻像被抽走了似的。得問問,老王頭清了清嗓子,喊道:“阿福。”
阿福聽到老王頭喊自己,懶洋洋地轉過頭,眼神裡透著幾分迷茫與慵懶,彷彿在無聲地問:你叫我幹啥?
老王頭瞧見阿福這副模樣,只是瞅了自己一眼,連句話都不願回,心裡不禁有些惱火:這小子,連回答一句的力氣都沒了?
“阿福,你過來。” 老王頭又提高了音量喊了一聲。可阿福依舊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應道:“老頭,你叫我有啥事啊?”
老王頭見阿福不過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兩天咋了?咋這麼沒精打采的,累了就歇幾天,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
阿福聽著老王頭關切的話語,心底湧起一股暖流。他撓了撓頭,隨口編了個藉口:“哎,老頭你多心了,我就是前天晚上去玩車,第一次去就輸得底兒掉,這兩天心情糟透了,正愁我的車咋改,才能贏那小子,整得覺都睡不好。”
“哦,這樣啊,那你可得多注意休息,玩車就圖個開心,別太較真輸贏。” 老王頭叮囑道。
阿福敷衍地應了幾聲,便朝著自己的車庫走去。來到車庫前,望著那輛陪伴自己許久的愛車,一想到幾天後的比賽,阿福心裡就直髮慌,一點底都沒有。“哎,真倒黴。” 他暗自嘟囔著,“這兩天到處找發動機,要麼太貴買不起,要麼就是半廢品,根本沒法修,又不想再麻煩大頭們,太傷腦筋了,都怪自己這張破嘴,當初咋就答應那人比賽了呢?”
嘆了口氣,阿福甩了甩頭,像是要把這些煩惱都甩掉:“哎,不管了,先把發動機拆下來看看,換幾個配件說不定還能修,拆件市場配件總歸要好找點。”
吃過晚飯,阿福就一頭扎進車庫擺弄起他的車。他先小心翼翼地將車子墊高固定好,又費力地拉來支臂吊鉤穩穩地吊住發動機,把各類工具整齊地擺在一旁,開啟那盞昏黃的工作燈,開始動手拆卸上面的固定螺絲和各種管件。接著,阿福貓著腰,準備鑽到車下去拆底部的部件。就在他剛仰面躺好,舉起手裡的工具,正要發力時,車上的收音機突然 “滋滋” 響了起來,一陣刺耳的電流雜音瞬間打破了車庫裡的寧靜,也把阿福嚇得一哆嗦,他舉著工具的手僵在了半空,整個人躺在那兒不敢亂動。(“他媽的,沒人動車啊!”)
“哈囉、哈囉、哈囉、哈囉……” 一個聲音不斷重複著,在這寂靜的車庫裡顯得格外詭異。阿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腦子一片空白,一時沒反應過來,那聲音就這麼鍥而不捨地叫個不停。
終於,阿福手中的工具因他注意力分散沒握穩,“哐當” 一聲掉下來,重重地砸在他胸口。“哎喲,痛死我了!” 阿福疼得大聲叫喊,這一下也把他徹底疼醒了。
“什麼聲音?你是誰?怎麼在我車上?不對!你是什麼東西!?哎、不對!你是什麼人?哎、也不對?” 阿福驚魂未定,心裡又驚又亂,大腦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個神秘聲音的主人,“他媽的,這玩意兒好像不能稱之為人吧!我去,到底是啥鬼東西?你藏在哪兒,快出來!” 緩了緩神,阿福又喊道:“慢、慢先講清楚你是什麼東西?別突然冒出來,再嚇我個半死!”
又是一陣電臺電流雜音,緊接著,一些斷斷續續、卻又勉強能聽清的話語傳了出來:“哈、羅、哈、羅、你、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