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內只剩下自己一人時,長安緩緩地坐在椅子上,鬆開了臉上那副憂心忡忡的神情。
“長安,不出兩日,我們便能在眾人面前得知太子所中之毒究竟為何物,只要能解開此事,柳家便能安然無恙。”
“人生總是充滿坎坷,先將眼前的難關渡過去再說。”長安心中想著,同時腦海裡浮現出小七那白絨絨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惋惜,此刻無法親手揉捏它。
“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所企圖吧?”小七注意到長安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忍不住開口問道。
長安連忙否認道:“怎麼會呢?別開玩笑了,說正經事,接下來可就要仰仗你幫我查漏補缺了。”
“那是當然。”小七繞著圈開心的說道。
沒過一日,謝文釗就帶著玄北道長回來了,連家都沒回,馬不停蹄地直接入宮求見。
到了晚上,玄北道長留在了宮中,而謝文釗則是在把事情和謝父說清楚之後,便匆匆忙忙地趕回了院子。
當謝文釗回到院子時,長安正在吃晚飯。她一眼就看到了謝文釗,只見他滿臉疲憊,胡茬都冒了出來。
長安不禁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說著,她站起身來,囑咐身邊的杏兒再去加幾個菜。
然而,謝文釗卻連忙擺手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在路上已經隨便吃了點東西,跟著吃這些就行。”說完,他自顧自地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一雙筷子開始夾菜。
長安無奈地看著他,只好重新坐下給他倒了碗湯,“先喝湯暖暖胃。”隨後繼續吃飯。
吃完飯後,長安好奇地問起謝文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於是,謝文釗將這些天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講給長安聽。
原來,謝文釗本來是去北地尋找名醫,但找到幾位大夫之後又聽聞更遠處有一個神醫是個道士,便先讓護衛帶著人回京,自己和倆手下立刻趕過去尋找。結果,等他到達那裡時,發現那道士上山採藥去了,而且這座山綿延數十里,根本無法找到人的蹤跡。無奈之下,他只好留下一些人守在那裡,自己則前往更遠的地方繼續尋找大夫
終於等到神醫下山,原來是他師傅——玄北道長,便請了師傅並幾位後找到的有名氣的大夫一同回來了。
由於情況十分緊急,謝文釗回到京城後甚至沒有時間回謝府休整一下,只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匆匆忙忙地進宮去了。
“那太子現在還好嗎?我在府裡的時候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呢。”長安面露擔憂之色,關切地問道。還沒等謝文釗回答,她又急忙補充道:“如果你覺得不好說,那就不用告訴我了,以免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謝文釗看著長安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意,他輕輕拉住長安的手,溫柔地安慰道:“沒關係的,這些事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所知道的那點訊息,其實宮裡人脈廣的人也都清楚,只要我們不對外宣揚就行了。至於太子的脈案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也是無法拿到的。”
說完,謝文釗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接著說道:“目前來看,不僅僅是我和大哥在四處求醫問藥,太子和皇上暗地裡應該也在尋找合適的大夫,但到目前為止,進展並不是很順利。今天師傅說這種症狀可能是來自西北地區的一種毒,但具體該如何治療,還是一頭霧水。”
“西北的毒,可是有什麼症狀?”
“不斷吸食人的精氣,使人逐漸變得衰弱,最終導致死亡。即便是太醫院採取各種手段來延緩病情的發展,但在這一過程中,患者仍然可能會因為一場小小的風寒或其他疾病而引發死亡。”
長安的另一隻手聽到這話後,不自覺地將手邊的杯子摔碎了,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