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滿臉喜悅,但其他三人的臉色就不是那麼的好看了。
“江聿,你不是跟宋以朗做任務去了嗎?宋以朗呢?”檀曦故意裝作還不知道宋以朗已死的樣子,詢問著江聿。
聞言,江聿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唇色變得蒼白,微微顫抖著,“對不起,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以朗,以朗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
彷彿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讓他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江聿將頭低了下去,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我真的…很抱歉,若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以朗幫我的。”
說完,江聿摘掉眼鏡,竟捂著臉小聲抽泣起來,他這副略顯失態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儘管他表現得已經很悲傷,但還是得不到其他人的信任。
方梨眯了眯眼,冷著臉問道:“宋以朗怎麼死的?你不是傷重得都無法行走嗎?那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是獎勵。”江聿擦了一下眼中的淚水,然後重新將眼鏡戴上,“我的任務獎勵也是療傷丹,至於以朗……”
說宋以朗,江聿的聲音再度哽咽,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從眼眶滑落,“都是為了我,若以朗若不是為了保護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檀曦頓時皺起眉頭,“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
江聿攥緊拳頭,幾乎是咬著牙說道:“以朗已經死了,現在追究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已經很難過了,你們非得逼著我去回憶嗎?”
檀曦和白栩謙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語。
原本還只是猜測,如今江聿的反應,更加坐實了他們猜測。
到底是因為難過不願意去回憶,還是不知該找什麼藉口來搪塞他們?
鹿謹夏嘴角淡揚,視線漫不經心從江聿那張略顯憤怒的臉上掃過,眼裡染上一抹輕蔑譏諷的笑意。
手指輕輕從小魔蛛身上撫過,輕聲說道:“那不妨讓我猜猜。”
說著,視線定格在江聿身上,“原本宋以朗應該是輕而易舉就制住了三隻劍齒虎,讓你擊殺時,其中一隻奮起反抗,宋以朗為救你不慎被劍齒虎抓傷了手臂,武器被擊落後,其餘兩隻也立馬撲向了宋以朗。”
“宋以朗本來能躲開,但躲開後遭殃的就是你,為此,他只能為你擋下這一擊,背上的傷就是這樣來的。”
“他背上的傷雖傷得不輕,卻也不致死,但畢竟受了傷,行動自然受限,你見情況不妙,只能強撐著渾身的疼痛,取出武器將劍齒虎一併擊殺。”
“但過程並不順利,殺掉兩隻後,剩下的一隻被激怒,拼了命的向你撲來,你為了活命,只能拉過一旁因為失血變得虛弱的宋以朗,讓他給你擋下了致命一擊。”
“你順勢將最後一隻劍齒虎擊殺,任務完成,成功得到療傷丹,服下後所有傷痛都消失,你怕此事敗露,所以選擇不跟我們會合。”
“至於為什麼又出現,完全是因為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很快就會到出口。而這片森林裡是有安全區存在的,進入安全區,怪物就無法靠近,而我們休息的這塊地,正好就是安全區。”
“你本想一直藏著等我們出發再繼續跟著,但你察覺到身後有危險靠近,不得已才出現在我們面前。”
說完,鹿謹夏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呢?”
聽了鹿謹夏的話,其餘三人都十分驚訝,江聿更是震驚不已。
但他極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為什麼鹿謹夏會說得這麼準?難不成當時她在場?
檀曦忍不住湊到鹿謹夏身旁,小聲問道:“謹夏,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