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多是非,城中人心惶惶。
百姓看著皇城司兵馬出動,嚇得直接關門閉戶,連街市上的商鋪酒樓全都歇業打烊。
路上些許人匆匆往家中跑,卻在見到官兵所到之處時,好奇的停下了腳步。
“建安侯那麼老實的人,能犯什麼事啊?”
百姓一個兩個紛紛停下來看熱鬧。
只要不是亂黨攻城,就就不會有危險。
“建安侯能犯什麼事,我看八成是那葉小侯爺惹了什麼不能惹之人。”
駿馬疾馳而過,眾人聞聲望去。
一襲白衣俊雅,不染纖塵。
“那是誰啊?這一身氣度,簡直如謫仙臨世。”一名路人忍不住低聲驚歎。
“那,那不是珩王嗎??”
“珩王?”
“上回大將軍府下聘時有幸見過,聽說珩王才學過人,胸懷韜略,如今朝中上下皆對他讚譽有加。”那人應聲答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
“難怪如此風華絕代,只一眼便令人心折。”
眾人眼看那一襲白衣在建安侯府門前翻身下馬,正好奇究竟出了什麼事,便見建安侯匆匆迎出門。
“不知珩王此舉是何意?”建安侯神情有些無措,面上惶恐。
穆君珩淡聲道:“本王遇前朝逆黨刺殺,刺客進了建安侯府,自然是來抓人的。”
建安侯心裡咯噔一跳,唯唯諾諾:“這,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這府裡怎麼可能會有逆黨啊。”
“有沒有一搜便知。”穆君珩抬手輕輕一揮,莫非便領著人要進去。
建安侯卻攔在了他面前,“王爺遇逆黨刺殺,確實該嚴查,但本侯有爵位在身,想要搜府可以,還請王爺出示聖諭。”
“本王的人親眼見到逆黨進了侯府,若建安侯不將人交出來,便與逆黨同罪論處。”
穆君珩面色肅冷,不見往日半絲淡雅之色。
若見過三生閣閣主的人,便會發現,此時的珩王,與三生閣閣主風闕有著相同的氣場。
唯獨那張臉不同。
建安侯還想再說什麼,莫非已經帶著人直接闖進去了。
侍衛一進府便四散搜查,莫非帶著一隊人馬,直接往葉星辰的院落而去。
“搜!”莫非一進院子,便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穆君珩到時,暗衛正向莫非稟報,“莫統領,後院院牆邊發現血跡,人可能已經逃了。”
“反應倒是挺快。”穆君珩掃視了內屋,目光落到軟榻邊上一角。
莫非迅速上前,伸手擦過深色軟墊上痕跡,指尖染上一抹紅,放在鼻間聞了聞,驟然抬眸:“是血。”
“小兒頑劣,今日受了家法,讓王爺見笑了。”建安侯進屋便道。
“哦?”穆君珩側首:“既受了家法,為何不見他在院中修養?”
“還是說,葉侯是在糊弄本王?今日行刺本王的逆黨受傷後潛入侯府,剛好,葉星辰受家法見血,卻不見蹤影,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這,事情確實是巧了些,那也不能說明小兒與逆黨有關啊。”建安侯面上依舊裝的懦弱,額上早已佈滿冷汗,後背的裡衣也被汗水浸溼。
誰能想到,一向溫潤的珩王,行事竟如此凌厲,毫無證據之下,便敢帶兵強行搜查侯府。
眼下這局面,小主定是不能露面,侯府怕是難脫嫌疑。
“巧言令色在本王面前,毫無用處。”穆君珩撩起衣襬,在那染了血漬的軟榻旁坐下,“數日前,逆黨才圍了皇城,今日本王便遇逆黨刺殺。”
“建安侯若是不能把葉星辰交出來,那本王便只能將府上眾人帶回刑部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