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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碎

“我送你回房。”許稟文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他並不覺得今天的事自己有什麼錯。

其實他在汝州已納了兩房妾室,只是女眷走得慢,應該過兩日便會到京城。

說她不讓納妾,不過是對林江雪的敷衍之詞,他並沒有想過舍了林婉言另娶她人,畢竟他和林婉言相識於總角之時(十歲左右)。

那時的她也為他付出了良多。

他並不想做這背信棄義之人,可他的父親給他去信,說太子登基,林永川做為太子黨會升任戶部尚書,想讓其二房嫡女林江雪嫁她為妻,這意思就變得很明顯。

林家已徹底棄了林婉言。

在娶林婉言之前,林家便有意將林江雪嫁他為妻,可林家不知道,父親同意他娶林婉言是有目的的。

誰知,林江雪對他念念不忘,帶著婢女去了離京城三百里遠的汝州,只為見他一面。

比起林婉言的清冷,林江雪的確更得他的心,溫柔小意,似水多情,哪怕在床笫之間也更能讓他滿足。

思及此,許稟文的眉頭蹙起,眉眼間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看著傷心欲絕的林婉言,因著少年情分,終是於心不忍,正想將她抱起來送回主院。

已穿戴整齊的林江雪攔住了他,“許郎,讓我送姐姐回房吧。”

林江雪柔和的眼眸,澄澈乖軟,唇角漾著淺笑透著真誠,“我們姐妹也有段日子不見了,讓我們姐妹敘敘話。”

“我不要你送。”林婉言盤在腦後的髮髻鬆散,垂下幾縷髮絲,糊在臉上,猶如一朵被風雨摧殘後的花朵,整個人顯得頹廢凌亂,聲音極寒且沙啞,“你是什麼東西,世間男人少了嗎?非要給姐夫做妾?”

“姐姐,父親的意思是讓你退位讓閒,你生不出孩子,怎能佔著相府主母的位置不放手?”林江雪抬眸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咬著牙,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旋,卻倔強得不讓它流出來。

似那個隱忍謙讓,憋屈的受害人彷彿是她一般。

許稟文不耐煩處理後宅女人的爭鋒,不就是他的後院多個女人嗎?哪個官爵人家的府上不是三妻四妾,非得弄得如此難看?

心下暗怪林婉言實在不懂事,冷冷道:“讓雪兒送你回去,不要再鬧了,我還要去見父親,晚上會去你院子。”

淡聲說完這句話,鬆開林婉言的手臂,徑直往書房內室走去。

再沒看身後兩人一眼。

“姐姐”林江雪看著男人離去,得意的笑了起來,再沒了剛才的委屈隱忍,“男人嘛,是需要哄的,你這麼冷清的性子,誰受得了?”

父親說了,相爺那邊已首肯,現在只要許郎應聲,她便是妥妥的相府二少夫人。

林婉言就是個傻的,鬧吧,儘管鬧,她巴不得她鬧得將天捅一個大窟窿。

屆時,你看許郎的心還會不會在你身上。

極致的痛過之後,林婉言的情緒稍稍平穩,完全沒理會許秉文的言語什麼意思。

目光定定的盯著林江雪,如同看一個死人,“你是妓子投身吧,窯子裡的女表子最會哄人,你知道你剛才那樣子像什麼嗎?”

“比窯子裡的女表子還浪蕩,官家女?簡直不知廉恥,讓人噁心。” 說完,轉身離開了書房。

只是她的腳步虛浮,全身無力。撐著疲憊的身子,緩緩往內院走去。

春雨如絲,冰冷無情的灑在她的身上,從肌膚一點點滲透至心底,涼得徹底。

“你你懂什麼?你沒看到許郎對我有多憐愛嗎?”林江雪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自許自己是大家小姐,說不出那些汙言穢語,可不妨礙她刺激她,“你還不知道吧,我與許郎早在汝州便同進同出,汝州同仁只以為我是他的妻,許郎還說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