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孫文君,你個毒婦。”常允柔氣得渾身發抖,除了這句,她不知道還能罵什麼,最主要的是被孫文君踢了一腳,現在肚子疼得厲害,疼得彎下了腰。
林婉言又急忙站了過去,護在孫文君的身邊,像只遇到危險的碩鼠,警惕著看著對面那個女人,隨時準備動手。
這感覺似回到了小時候,只要有架打,三人不管在哪,總能隨喊隨到。
“常允柔,自己下賤不要將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般賤,年紀一大把了,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吧,別一天到晚在別人夫君眼前發騷。”
“咳咳咳”一道男聲連咳了好幾聲,亭子裡的爭吵停了下來,周圍枝丫上的花語蟲鳴似乎也跟著靜了下來。
孫文君聽到這道聲音,身子滯了一瞬,和林婉言兩人愣愣的回過頭,袁少勤面無表情,手握成了拳還抵在唇瓣,一雙單鳳眼冷漠的看著在場的眾人。
她們還沒說話。
常允柔柔柔弱弱的哭了起來,“少勤哥哥,孫文君打我。”
那委屈的眼淚嘩嘩嘩的直流,若真碰上惜花之人,怕是真會於心不忍。
袁少勤冷著臉,瞧了眼孫文君,衣裳皺皺巴巴,髮髻散落,那嬌俏圓臉上被人抓破了道口子,眼中陰騖一閃而過,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也真是,被個年紀大的給抓成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打小便拳腳厲害?”
這話說得不僅說了常允柔年紀大,還惡人先告狀。
“噗呲——”林婉言忍不住,笑出了聲,在孫文君耳邊小聲嗶嗶:“嘴還真毒。”
圍著的貴婦也跟著笑出了聲。
孫文君小臉微紅,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用胳膊碰了一下她的肩膀,用眼神警告她,別笑。
常允柔一愣,淚珠子掛在長睫上將落不落,癟著嘴,“少勤哥哥我的傷”
常允柔只覺這也痛那也痛,唯獨臉上沒有傷,可這要怎麼說,對個外男說這些,無異於自毀清白。
只能戚哀的加了一句,“少勤哥哥,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你可是御史。”
袁少勤默,隨後冷淡開口,“小姐如有冤屈可以去京兆府,我的職權在朝堂,沒功夫主持後宅的公道。”
御史是官職,官職只會是處理朝堂事務的職權,只會監察百官的一言一行,如若需要他倒可以參上少詹事治家不嚴之罪。
於妻子,家人他是她們的依仗,何來主持公道一說。
“少”
跟著袁少勤一起來的還有許相夫人身邊的張嬤嬤,這種小事丞相夫人是不會親自出面的,又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物,派個得臉的婆子出來應付也算是最大的看重了。
張嬤嬤呵呵一笑,打斷常允柔,“袁大人,我們為袁夫人準備了客房梳洗。”
袁少勤剛是被相府的下人告知,說是自己夫人在後院與人打架,這事他已見怪不怪,他打小便知道夫人不是能吃虧的主。
打架也是常事。
只是今日不能再打,畢竟是相府辦宴會,鬧過了不好交待,於是說道:“我家夫人年紀小,不懂事,還望丞相夫人見諒。”
張嬤嬤笑著應下,說是丞相夫人一直都知道袁夫人乃真性情。
“君兒,走吧。”
聽到這話,周圍的吃瓜貴婦們樂開了花,已婚的年紀小,未婚的年紀大,這是明嘲暗諷啊。
“哦。”孫文君見到自家夫君猶如小雞見了老鷹,乖覺得不行,與剛才那打架鬥毆的颯爽英姿截然不同,抬眸看了眼林婉言,我去了啊。
林婉言笑著回望她,去吧,勇敢點。
從小玩到大的關係,這眼神,懂!
孫文君點著頭,又想起什麼,說話的語氣沒了強勢,卻也讓人不能拒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