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溫兄,今年科舉的會元肯定非你莫屬了,你的文章可是我們幾個中寫得最好的。”
在京城的一家酒樓大廳中,幾位今年參加科考的書生圍坐在一起,而那位被稱為溫兄的,便是鄉試的解元溫玉。
溫玉聽到同鄉的誇獎,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掃過一旁抱著書卷的清秀男子,不疾不徐道:“劉兄過獎了,科舉考試非同小可,天下英才齊聚,誰也不敢輕言可以一舉奪魁,而且溫某看段兄也是文采斐然啊。”
同桌是學子聽到他這話,都往那捧著書卷的段書渝身上看了眼,面露不屑之色,但還是奉承著溫玉的話,“溫兄所言極是,但某以為,在坐的諸位當中,還屬溫兄的文章為上上品。”
溫玉拱手,“過獎,過獎了。”
會試已過,只等放榜,幾位學子們終於可以稍稍鬆懈下來,在酒樓中吃酒到宵禁前才回了在京城暫住的旅店。
“段兄。”酒樓外,溫玉叫住了捧著書往旅店走的段書渝,“不知段兄對此次的會試有何想法。”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濛濛細雨,段書渝護著懷中的書卷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溫玉,平靜如湖面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波動,“沒有,我要回旅店了,你擋到路了。”
溫玉下意識地挪動腳步,等回過神時眼前早已經沒有了段書渝的身影,偽裝良好的神色倏地扭曲了一瞬。
不過是個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這個會元絕對不會是他的。
溫玉撐起油紙傘,走入雨幕中,但方向卻不是向著暫住的旅店。
逆著行人回家躲雨的方向,溫玉的腳步最終在一朱門高牆外停下,透過絲絲雨線看了門楣上的牌匾許久,溫玉提步向前。
“勞煩通報一下,學生溫玉前來拜見,這是拜帖......”
看門的小廝接過名帖看了眼,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溫公子稍候,我這就去通報。”
溫玉點了點頭,收了傘站在簷下等候,眉目間的溫潤氣質顯得人頗為沉穩。
不久,小廝匆匆返回,臉上帶著笑容,“溫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溫玉微微頷首,隨著小廝進了府邸,穿過曲折的迴廊,一路走到書房外等小廝敲了門通報後,溫玉才推門走了進去。
“......學生溫玉,拜見孟閣老......”
“哈哈哈哈,快坐快坐,今日可是有貴客,正巧介紹你認識認識......”
小廝腳步匆匆地離開這裡,書房內的交談聲混雜著雨聲變得不甚清晰。
......
宣政殿。
鬱若然坐在御案下首,端起桌面的茶杯輕抿了口,“今年新貢的雨前龍井皇兄這裡還有剩下的嗎。”
慶武帝臉色不渝地捏著手中薄薄的幾張紙,聽聞此看過去一眼,“怎麼,我記得內務府應該不會缺鬱王府這點份例。”
鬱若然輕輕放下茶杯,不知道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內務府自然是不會缺了鬱王府的份例,但往年只有皇弟一人,可今年鬱王府添了人,內務府送來還是隻有皇弟自己的份例。”
慶武帝眉頭一挑,“所以,你是來朕這裡討要江遇的那份了。”
鬱若然:“皇兄聰慧。”
慶武帝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笑著點了點鬱若然的方向,“朕還能缺了你這點茶葉不成,申公公去拿些雨前龍井給鬱王包上。”
“是,陛下。”
申公公後退著從宣政殿出去,慶武帝這才看向,已經在他這裡坐了半個時辰的鬱若然,“說吧,你今日過來還讓朕看這些東西是想做什麼。”
鬱若然吹了吹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輕抿了口才看向慶武帝拿在手中的幾張紙,“就是皇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