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魔羅氣卻如同無形的毒蛇,無孔不入。
帶著腐蝕萬物的恐怖威能,即便是極品法器也難以抵禦其鋒芒。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寶塔表面屏障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
宛如冬日湖面的第一道冰裂,隨後如蛛網般迅速蔓延,
直至整個寶塔在絕望的哀鳴中靈光黯淡,跌落在地。
“不!”
許百川怒吼一聲,目眥欲裂。
他倉促間揮動手中的法器,試圖在那殺來的白骨刀鋒中尋得一絲喘息之機。
然而,這些魔兵不知疲倦、不懼死亡,刀光劍影交織成網,將他的防禦層層剝落,直至支離破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如臘梅傲雪般的寒光閃過。
那是林妙玉的法劍,穿越了層層魔氣與刀光劍影,直取許百川的要害。
許百川只覺胸口一涼,彷彿被寒風穿透,渾身提不起力氣。
他雙眼圓睜,嘴角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無聲的喘息。
最後只能無力地倒下。
林妙玉看著倒下的許百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有快意、有迷茫,但更多的是無力。
然而,她並未有時間沉浸其中。
因為白骨巨獸的魔羅氣已經如影隨形,如潮水般湧來,重重打在她的身上。
她放棄了防禦,將所有的法力與意志凝聚於手中的法劍之上。
只為催動那“梅花三弄”的劍訣,給許百川最後一擊。
然而,魔羅氣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即便是三個林妙玉也難以抵擋。
她的紅衣身影在魔氣中漸漸模糊,那曾經如花般嬌豔的容顏此刻也變得蒼白無色。
終於,在白骨巨獸的咆哮與碾壓之下,林妙玉的身影徹底消失。
只留下一縷淡淡的殘香,隨風飄散於這無盡戰場之上。
對於這些修士、武者、凡人的生死,慶辰從未有過半分的猶豫。
他也從未給過魔兵怨鬼們手下留情的命令。
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的死活,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甚至無須他親自出手。
只要是他死的對自己有價值、或者他擋了自己的路,那就得死。
換做他以前,面對如許百川這般的仇敵,慶辰定會心生玩弄之意,慢慢地折磨他。
然而,如今的慶辰,早已非昔日。
他的心境,他的追求,皆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長生、實力、逍遙,才是他的追求。
對於這些修士的生死,對於魔兵怨鬼的肆虐,慶辰皆已漠然視之。
歷經一日一夜的瘋狂祭煉,慶辰催動《明王經》,早已將整個寅虎城的怨氣、煞氣,祭煉成了血海煞存入玉瓶之中。
隨後他催動印訣,魔幡、魔兵、怨鬼、銅甲屍以及那小五行困陣陣盤,紛紛收入他的儲物袋中,不見蹤影。
唯有那“三生迷蹤陣”,依舊在寅虎島外緩緩運轉。將一切試圖靠近的修士,都拒之門外。
此時困住整座寅虎島的‘三生迷蹤陣’外,已經是有不少修士駐足。
一位身著藍衫的青年修士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望向那光幕流轉的陣法:
“這究竟是怎麼了?許家大婚本是喜事,卻為何要將島嶼封禁得如此嚴密?”
另一位修士搖頭嘆息,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是啊,我受許家所邀,趕來祝賀,卻沒想到被這莫名其妙的陣法擋在了外面。”
“我聽說,這許家今日大婚的親家,巳蛇島的人也被擋在了外面。”
一位訊息靈通的老者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