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五千的隊伍,很快從峽口穿行而過。
原本橫擋在峽口的鐵柵欄,悄無聲息的撤離。
鄔貝一馬當先,看著露出的平坦大道剛要擠出一個笑來,就注意到道路兩旁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他立刻收斂了自己的笑容。
這些騎兵不好對付,路上得叫他們安分些。
梁嶺站在中央,看向鄔貝,沒有多做寒暄,直接說道:“我會安排他們護送你們抵達寶州城,你們不瞭解外面的情況,路上還望聽從我們的人的安排。”
鄔貝立刻點了點頭,“應該的。”
沒有再多的安排了,騎兵左右護持,一行人沒有停下整頓,而是毫不猶疑的向東南方向離開。
等看不見峽口那高聳的峭壁,鄔貝才允許士兵將口中的圓木撤出。
只是,撤出沒多久,身後的隊伍就傳來了一些騷動,引得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連連朝他們看過來。
自覺丟臉的鄔貝抽了抽眼皮子,低聲問道:“後面出了什麼事?”
被他詢問的這人跟在鄔貝身邊有一段時間了,知道鄔貝的語氣已經帶著怒氣,心中有苦難言,他一直跟在鄔貝的身邊,也不清楚後面是什麼情況啊!
好在後面的軍官終於走到了前面,在兩位高階軍官的注視下,稟報了情況。
“將軍,後面有士兵問可不可以回去,他不想離開。”
說到這兒的時候,這位軍官心中充滿了對開口那人的同情。
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是活不了了。
在一眾下屬的注視下,在他國士兵的圍觀裡,鄔貝保持住一個領袖淡然處之的氣度,面上沒有一絲波瀾。可熟悉鄔貝的人哪裡不知道鄔貝此刻的憤怒?
“哦?都有哪些?人多嗎?”
那來彙報情況的人低垂著腦袋,回應道:“都是些小兵,人數不多。”
鄔貝面無表情,“把鬧得最兇的帶過來。”
大軍趕路,此處距離峽口也不過二十里,若有追兵,轉眼就能追來,沒有時間給整頓軍紀。
沒一會兒,有七八個被捆住帶過來的小兵,鄔貝親自持刀,砍斷他們的腦袋。將人的腦袋懸掛在道路兩邊突起的巨石上,鄔貝的視線掃過鴉雀無聲的軍隊,“想要留下,那就這樣留下吧。”
必經之路,每一個從這裡路過的雀舞軍士兵都能對上那正在滴血的,死不瞑目的頭顱。
寶州城發一位騎兵長停在了這幾顆腦袋前,眯了眯眼睛,這鄔親王倒是比他想象中心狠,也比他以為的果斷。
若放此子回西荒,不知是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也不是他能想的。
當務之急,還是將人送至城內才是。
一個時辰後,虎嘯軍換班巡邏計程車兵從軍營裡出來,卻沒有看見應該和他們換班的雀舞軍士兵。心下疑惑,便多走了幾步。
一炷香後,虎嘯軍主將軍帳點燃燭火。
胡俊雄披起戰甲,聽見手下人來報,“什麼?你說雀舞軍的巡邏士兵不見了,去檢視,發現一整支雀舞軍都不見了?!”
胡俊雄難以置信,可他知道,手下的人不會用這種事情誆騙他。如若是烏鳳呈給了雀舞軍秘密任務,也應該通知他們虎嘯軍接手巡邏之事,不可能在邊界線上出現軍事空白。
只有一種可能,鄔貝帶著雀舞軍叛逃了。
這裡是西荒的入口,西荒盡在陛下的掌控,鄔貝傻了才會往西荒裡面pk,尤其是陛下就在應撫城,所以,如果他是鄔貝,就只能……
他想到了前夜陛下一改常態的來了虎嘯軍的軍營,她對著底下計程車兵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那個時候,他手腳發寒,以為虎嘯軍成了陛下向外擴張的炮灰。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