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嗎?當然不好受。
午夜夢迴之際,杜玉山都在思考臨昌國未來的出路。
他每天睜眼就要處理成堆的糟糕的公文,明明國家已然處在了風雨飄搖的地步,可公文上仍舊是花團錦簇的美好。
即便宰相等人告訴杜玉山,一切都在變好,可事實如何,杜玉山自己看的見。
可他不能在任何時候表現出自己的絕望,這個時候,更不可能。
他微微仰頭看著被高高吊起的女人,喉嚨間溢位了一聲嗤笑。
“你似乎對冀國,對那位鳳皇抱有十分的信心。”
月娘努力的垂下頭,對底下的杜玉山說道:“難道您不是嗎?”。
“只要臨昌國存在一天,冀國人對臨昌國的復仇就永不會停歇,我們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只會隨著一方的徹底倒下而結束,我們會成為臨昌國的夢魘。”
長達千年的苦難,如果輕飄飄的便原諒了,那那些犧牲和絕望又算得上什麼呢?
寞黃人失去了自己的同胞,失去了自己的先輩,失去了自己的歷史,甚至失去了曾經的榮耀。
這一切的一切都必須用鮮血去重新塑造。
杜玉山知道這個道理,清楚冀國從上到下都不會放過臨昌國,這便是他痛苦的根源。
“你們想要的結局是什麼呢?殺光所有的臨昌人嗎?”
杜玉山看著月娘,眼中流露出一抹憐憫,“不可能的,即便是姚高國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將臨昌人屠戮殆盡。不要忘了,寞黃人進入西荒,西荒被封印並不是臨昌國人自己的決定。在你們殺死臨昌國之前,你們的仇恨落在了臨昌人的身上,若臨昌真的滅國,其他國家又怎會相信冀國對他們沒有心懷怨恨?”
“再者,臨昌國強盛之際,那些人可以袖手旁觀冀國的崛起,可現在,他們真的會眼睜睜的看著冀國變得比曾經的臨昌國更加繁榮嗎?”
杜玉山沒有繼續說下去,可在場的兩人對答案心知肚明。
“殺光?怎麼可能?死亡可是極美妙的歸宿,陛下才不會選擇這種方式去洗刷寞黃人身上千年的恥辱。”
月娘也對著杜玉山嗤笑一聲,“我家陛下更:()屠夫女帝:惡人陣營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