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給大鵬打去了電話,說了此事。
大鵬在電話裡破口大罵,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舉報的我們。
我說你罵也沒有用,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是有人眼紅看不得咱好。
再要麼就是那些近海小船的人舉報的吧。
反正都有可能。
這罰款是肯定跑不了了。
大鵬說先彆著急,他打個電話問問。
王叔得知後也是氣急敗壞地罵著是誰這麼缺德。
李明亮和堂哥得知後更不消說,也是一頓對天臭罵。
我對自己說一定要沉住氣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大鵬打來了電話,嘆了口氣說道:“哥,這次恐怕無能為力了,我找人打聽了,這是市局領導拍的板,誰也不敢去擋槍。”
“我們只能暫避風頭了。”
想了想,我說道:“那行,咱就起網先回港。”
“先把海蜇卸到池子裡再說,這可都是錢呢。”
“至於他們要罰多少,到時再說吧,咱也決定不了。”
很多人就是這樣,看不得人好,總覺得別人掙得比我多就心裡不平衡。
我還好些,單說綿蜇,兩艘船已經回港五趟,加上這兩船就是七趟。
大鵬只跑了兩趟,不過好在利潤比較大,就算罰點錢也無所謂了。
回港後的第二天,有上面派來的調查小組成員來到碼頭找到了我。
其實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面對舉報肯定要查的,罰款也是必須的。
罰多罰少也就是他們說得算,好在我們認錯態度好,人家怎麼說,我們就是虛心接受批評教育就是了。
最終我因為船多被罰了四萬,大鵬則是罰兩萬。
並且還讓我們兩人寫下了保證書,以後不再去近海捕撈綿蜇。
我想問那人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捕撈,卻允許那些小船去呢?
但是想了想,錢也已經罰了,保證書也已經按了手印,跟他們爭辯這個似乎也沒啥意義了。
萬一惹惱了他們,明年再不給我辦海蜇捕撈許可證,那可就麻煩了。
得,不讓我們去捕撈綿蜇,那就將小網卸了,換回大網去捕撈沙蜇去。
大鵬聽我如此說,有些不甘心的說:“哥,你真的捨得放棄捕撈綿蜇?那可都是錢啊!”
我說:“不然呢!你準備違抗他們,讓他們出來漁政船把我們逮進去?”
“如果到了那境況,咱可就真的走到頭了。”
大鵬見我說話不急不慢,一點沒有焦急的樣子。
不由問道:“哥,難不成你還有辦法?”
我搖頭道:“沒有,今年就這樣了,明年再想辦法吧。”
“反正現在綿蜇產量也已經大幅度的減產,總得留些給那些小船打個牙祭吧。”
“若是不讓他們撈點,明年我們更不用想去撈綿蜇了。”
“行了,你趕緊換大網咖。”
“我的網都在船尾,讓人倒騰到前面就行了。你慢慢弄,我先出發了。”
“去哪個海區?”大鵬問道。
“對講機裡聯絡吧,我開著探魚器先去找找再說。”
“那行,我一會出去找你。”
大鵬說完小跑著回自己船上,招呼人往船上裝網去了。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航行,我們兩艘船重新回到了當初第一次下網的地方,然而我們開著探魚器,卻發現這裡的沙蜇已經不多了。
是的,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沙蜇應該早已跟著流水挪了位置。
王叔經驗豐富,向東南方向邊航行邊探。
我們兩艘船間隔了半海里的距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