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天帝與血屏風達成交易,至於這權柄該如何弄來,那就是鬼天帝自己的事了。 黃泉路上,一人持刀前行。 單青衣從空天帝那返回之後,立刻返回了三生客棧,也踏上了黃泉路。 空天帝之前提了兩件事,一件是幫單青衣治好眼睛,另一件,則是讓單青衣脫離獵鬼人。 這兩件事,單青衣確實想做。 只是,她不喜歡這種被人隨手施捨的感覺,哪怕對方是空天帝。 走在黃泉路上,對其他人來講漆黑的黃泉路,在單青衣這裡,卻沒有什麼兩樣。 她快步向前,似乎在追趕什麼人。 忽的,單青衣停下腳步,甚至往回退了幾步。 黑暗中,傳來一聲嗤笑, “哪有你這樣的,黃泉路上莫回頭,這禁忌你也敢犯?” 聽著江白的聲音,單青衣很想翻一個白眼, “你躲在這兒,又準備陰誰?” “瞧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蹲個坑?” 江白從黑暗中走出,他被單青衣發現,並不意外。 事實上,江白沒有遮掩自身的氣息,過往的路人,不少都知道這裡有個人在蹲著。 只不過,這條路上大多數人都行色匆匆,沒人有這個閒工夫,查探黑暗之中的東西是人是鬼。 “其他人呢?” 單青衣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好像在環顧四周, “你把魏俊傑殺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最近吃齋唸佛,見不得血腥。” 江白打了個哈欠,隨手指了指前方, “我讓他們先去前面了,之前我們在這遇到了畫家,第一神將身邊的傅先生。” 聽到畫家兩個字,一直平靜的單青衣顯然沒辦法繼續淡定下去, “然後?” “我們看了傅先生的走馬燈。” 單青衣有些不滿,“怎麼不等等我?” “等你有屁用,你看得見嗎你!” 這丫頭,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單青衣點了點頭,“有理。” 從傅先生走馬燈裡看到的東西,江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刪繁就簡,丁是丁卯是卯。 事關單青衣,江白沒必要去費這些心思。 聽完江白的話,單青衣眉頭皺起,陷入沉思。 片刻後,她才疑惑開口, “那個...你說的挺真誠的...但一般這種事,不都應該有善意的謊言之類的環節嗎? 比如你隱瞞一些重要資訊,造成我的誤解,然後你私下去追殺畫家,付出很多,我一直不知道,甚至誤會你,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我在冰雨中痛哭流涕,你卻已經無法挽回之類的...” 江白:...... 單青衣的話,三兩句就把江白整無語了。 “要不,你還是少看點網文?” “誰看網文了!” 單青衣振振有詞, “我都是聽的!” 江白對這件事的態度很明確,也很簡單, “我幹嘛要說謊,你雖然是受害者,但我又不是加害者。 再說了,我看你也挺堅強的,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怎麼樣。 說到底這是你的事,你有權力知道真相,我恰好知道真相,我們又是朋友,我當然要把真相告訴你。” 單青衣歪了歪腦袋,“我們是朋友?” 這丫頭的關注點完全不對好嗎! 江白認真解釋道,“潘嘎之交,聽說過嗎?” “聽說過!聽說過!” 好不容易,有一個古代成語,沒有在單青衣的知識盲區。 單青衣恍然大悟, “沒想到啊,江白你不僅穿假鞋,還喝假酒?” 江白:??? 這是一回事嗎! 江白怒道, “誰說我喝假酒的?” 鞋可以穿假的,酒不能喝假的。 穿假鞋,最多被人唸叨一千多年。 喝假酒,指不定當場就噶了。 “哦哦哦,我忘了,他們不是喝酒的,是賣酒的!” 單青衣連連點頭, “所以,你賣假酒?!” 江白:...... 單青衣‘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 “那罈女兒紅,你喝了麼?” 和畫家的破事相比,單青衣顯然對那罈女兒紅更感興趣。 江白點頭,“喝了。” “你還活著?” “這叫什麼話,我當然活著。” “那不就是假酒嘛!” 單青衣很失望,說好的酒裡有毒呢,怎麼沒把這傢伙毒死? 為了自己的聲譽,江白竭力撇清, “酒是真的酒,毒是假毒,所以我沒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