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俊傑把煉製皮燈籠的方法講了一遍。 江白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魏俊傑擔心江白沒記住,貼心問道, “江兄,魏某講的還算透徹?” “透徹,我算是聽明白了。” 江白總結道, “你是讓我點了畫家的天燈。” 魏俊傑:??? “這,這不對吧!” 魏俊傑立刻反應過來,這皮不是一般的狐皮,拿來煉製皮燈籠,可不就是點了畫家的天燈嗎? 得罪誰不好,得罪畫家? 幾條命啊! 極度驚悚之下,魏俊傑自我安慰道, “沒事,沒事,畫家已經死了...” 得罪一個死人,還是被江白殺死的人,似乎...也沒那麼嚇人? 畢竟,江白下死手,那是真的狠! “哦,還沒死。” 江白一句話,差點嚇得魏俊傑魂飛魄散! “納尼!” 魏俊傑滿臉震驚,毛髮倒立, “江兄,你不是把畫家殺了嗎!” “殺了,但沒完全殺。” 畫家一分為九的事,魏俊傑並不知曉,江白簡單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魏俊傑這才明白。 “這樣...” 魏俊傑露出一個苦澀的表情, “煉製皮燈籠的代價之一,就是這層狐皮的主人會被影響,如果主人還活著,則會黴運連連,化作厲鬼也不安生,如果主人徹底死了,則會影響後代...” 畫家還活著,這份代價自然不會由其他人承擔。 本來,江白對於煉製狐皮燈籠這件事,還有些牴觸。 他的本意是,弄個皮草、圍脖什麼的,既美觀,又實用,誰曾想魏俊傑一開口,就整個燈籠。 魏俊傑一說皮燈籠的代價,江白當即拍板! 點! 這燈籠,非做不可! 魏俊傑此刻回過神來,連忙求著江白, “江兄,江大爺,祖宗,你可千萬別把我放出去了,這段時間就讓鏡鬼在外面...” 得罪了畫家,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原本,魏俊傑還想著逃出去,拿回主動權。 被江白這麼一折騰,還是魏俊傑自己出的主意... 這主動權,不要也罷! 江白約了曹老闆等人今晚出發,眼下距離夜間還有點時間,正好用來煉製皮燈籠。 魏俊傑本體回到鏡子碎片,恰好此時,睡了半天的魏俊傑鏡鬼悠悠醒來。 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識時務地問道, “江兄,為何魏某的後腦在出血?” “你吃菌子中毒了。” 江白認真忽悠道, “我給你放點血,清醒清醒。” 真吃菌子中毒了,這種治療方法當然是不行的,該去醫院還是要去醫院。 江白拿出一份清單,“我要煉製一份秘寶,上面東西缺的多,你幫我弄來。” 魏俊傑滿口答應下來, “好。” 魏俊傑鏡鬼沒要錢,江白也沒打算給。 當然,這些材料也不是白給。 鏡鬼很清楚,點畫家天燈這個主意,很妙,妙就妙在,它是本體出的主意! 睚眥必報的畫家,如果要尋仇,也是找本體的麻煩。 既然如此,身為鏡鬼的他,自然不介意推波助瀾,看熱鬧不嫌事大。 江白真把這張狐皮製成了燈籠,對他來講,有利無弊! 就在江白忙著製造鬼燈籠的時候,幾百裡外,唐都。 這是淨土裡規模最大的人族生存基地,異常繁華,核心區域的人們甚至感受不到亂世的影響,如同生活在太平世間一般。 而在唐都,一處不起眼的賭坊裡,有一個不起眼的房間。 這房間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無門無窗,古怪的慌。 這房間裡有人。 這裡的人,都見不得光。 黑暗中,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畫家,我聽說你死了,兩次?” 被稱為畫家,自然不可能是別人,正是第四研究所的副所長之一。 畫家冷冷說道, “撲街,你還沒火?” 聽到‘撲街’這個稱呼,撲街明顯很不爽。 撲街作者最煩別人喊他撲街,哪怕這是實話。 畢竟,實話最傷人。 面對畫家的攻擊,撲街開始胡言亂語, “你懂什麼,一個偉大的創作者想要火,需要時間的沉澱,歲月的積累,人類審美的提高...” 他指責了一切可以指責的外界因素,偏偏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聽著撲街胡說八道,畫家有些不耐煩了, “說好的開會,賭徒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