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 有多久沒聽見這個天殺的名字了? 上一次殺他是什麼時候? 彼岸花眼神冷的像刀子,一刀刀刺在酒鬼身上,想要將他破腹挖心。 哦,他是鬼。 鬼是沒有心的。 彼岸花也沒有心。 彼岸花冷冷說道, “我憑什麼信你?” “你不用信我,只需要聽我把話說完,這很重要,關係到曦兒...” 砰—— 從胸部以下,酒鬼的身軀全部炸開,在空中飄散,化作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在空中懸浮。 “不要和我提她的名字!” 彼岸花伸出一隻手,掐住酒鬼的喉嚨, “不要搞錯了,你沒死,不是因為我念及舊情,就不是因為你的狗屁計劃,而是我還沒想好怎麼折磨你,這一次,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 彼岸花的臉上忽然露出笑容,咯咯笑道, “我本來打算,把你送到那傢伙手裡,對,就是過去巷裡沉睡的那個傢伙,你不是說他快醒了嗎,你不是說不能落在他手裡嗎,我偏要這麼做...” 江白對於彼岸花的認知,有一點極其正確。 她瘋了。 但彼岸花不傻。 她有腦子,雖然不多,雖然不常用,但終究還是有腦子。 “可我轉念一想,萬一你是激將法呢,萬一你真的想落在那傢伙手裡呢?要知道,我殺過你不止一次,你肚子裡有幾根腸子,我可清楚的很。” 彼岸花很清楚,玩腦筋,自己不是江白的對手,也不是竹葉青的對手。 這兩個人心都髒。 哪怕眼前的酒鬼,可能只是一縷意志的殘留,只是部分記憶的載體,是一個與竹葉青有關的特殊產物,絕非竹葉青本人。 但是,彼岸花依舊足夠謹慎。 因為竹葉青已經證明過他的危險。 在江白必殺榜前一千但沒死,光憑這一條,就足以說明一切。 對付竹葉青,彼岸花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我想到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一縷紅紋爬上了酒鬼的嘴,如同親吻一般,把他的嘴徹底堵死。 彼岸花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有什麼話,你自己留著給江白說吧!” ... “這叫什麼話?” 江白打了個哈欠,敲了敲杜老爺的頭, “誰告訴你躲在這裡就能苟活一生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懂不懂?” 杜老爺連連點頭,別管江白到底在說什麼,他都始終一個態度; 啊對對對! 江白都這樣了,除了順從他,還能怎麼辦? 照杜老爺的想法,他自己是酒蟲,有近乎不死的身軀,又有主人當年的安排,就應該躺在過去巷擺爛! 外面的世界多危險啊! 第四次神秘潮汐,戰事最慘烈的一週,每天都有蟲級強者隕落! 如果蟲級強者真是不死不滅,第五次神秘潮汐,他們又在哪呢? 蟲級強者都會隕落,更別提他這個小小的蟲級了。 換作其他人,自然不會如此沒有心氣,一門心思擺爛。 畢竟,任何一個能夠攀登巔峰的強者,都有一顆真正的強者之心,絕不會如此頹喪。 可杜老爺不一樣。 他是副產品,也是速成品,有神智沒多久就成為了蟲級。 他確實是從強者之心裡鑽出來的,可他有一顆蟲子的心。 江白訓誡了一番,轉而問道, “話說,你醒來之後,都洗過幾次澡,分別是什麼酒?” 杜老爺掰著指頭算到, “第二次,是龍舌蘭女孩...” “停。” 江白打斷,問道, “第一次洗澡呢?” “我不知道啊!” 杜老爺誠懇答道, “那顆心臟浸泡在酒裡,我當時陷入了沉睡,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麼酒。” 他撓了撓頭,補充到, “如果您真想知道,興許那個一竅不通的傢伙,能夠提供點線索。” 江白搖了搖頭,沒有問的必要了。 那壇酒,多半就是竹葉青。 他緩緩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竹葉青多半附身在酒鬼的本體上,酒鬼死的是過去身,而真正的酒鬼,藏身在聞喜宴。 不僅如此,他甚至知道我進入過去巷的順序! 他知道我會先找到白楊,從白楊那裡得到許曦的線索,而以我的性格,一定會找來彼岸花。 順著白楊的線索,順藤摸瓜,我的下一站就是聞喜宴。 在過去巷,我不可能讓彼岸花跟著我一起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