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身邊,蹲下來,試了試他的脈搏和呼吸,還好還活著。之前打紅了眼,差點讓自己成了殺人犯。
現在冷靜下來,也有點後怕,不管對方多麼十惡不赦,總不能把自己的後半生搭進去。
她在車找到一個購物袋,把購物袋的繩子解下來綁在那人的手腕,又把那人的鞋帶解開,把兩隻鞋的鞋帶系在了一起。
她回到車拿了瓶水,開啟蓋子,走到那個男人身邊,澆在他的額頭。
他很快就醒了,看到面前的溫暖,本能的想往後退,然後才發現,自己現在的手腳都動彈不得。
“你想怎麼樣?”他問。
溫暖怒火中燒,“你還敢問我想怎麼樣?我現在想殺人!”
溫暖拿出之前在後備箱找到的高跟鞋,把鞋尖握在手裡,鞋跟對著那個男人。
車實在找不到其它能作為武器的東西了。
“我會讓它告訴你我想怎麼樣!”她惡狠狠的說。
那人看了看鞋子,又把目光落回到溫暖臉,他知道這女人心狠手辣,之前的一腳踹在自己下巴,直接讓自己昏死了過去。
他警惕的看著她。
“這隻高跟鞋的鞋跟有七厘米,而且很細,我覺得可以當錐子用,你應該知道我打人的力道,如果我想把這個鞋跟當武器,你說我會把它紮在……你身的哪裡?”
她一邊說,一邊在他身掃視了一圈。
那人急了,“你別亂來,這個停車場有監控!”
溫暖眼睛一瞪,“你們綁架人質的都不怕,我怕什麼!”
“我們本來沒想動手,是你要跑,我們才動手的!而且你朋友還想用車……啊!”
溫暖一鞋跟敲在他的大腿,陰沉著臉,“你要是再敢喊,我就敲在你的膝蓋,讓你成為殘疾人。”
他忍著疼痛不敢再出聲,心裡一邊罵溫暖,一邊罵那幾個同夥,都她媽太沒良心了,把他一個人扔下受罪。
“他們綁走我朋友,帶她去哪了?”
他閉著眼睛,“不知道。”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有多狠!這一次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她舉起鞋子,牟足了力氣,揚起手,眼露兇光。
“我說,我說,我說。”他真的怕了,絕不能斷子絕孫,自己才22歲啊。
這一鞋跟刨下去,肯定沒好了。
“去哪了?快說!”
“應該是去了老大的住處,就在城北的城中村。”
她拿著鞋子指著他的臉,“你有沒有騙我?”
“絕對沒有。他們之前談好的,抓到你,僱主去那兒提人,然後…然後帶去外地。”
居然想帶她去外地,虧他們想得出來,“他們還有沒有說別的?”
“聽老大說,抓到人,不讓我們碰,僱主他們要先玩兒。”
溫暖站起身,心中的怒氣無處安放,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她一腳踢在那人的腿,他頓時哀嚎起來。
她又拿起高跟鞋,指著他,讓他閉嘴。
姜博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禁勾了勾,此時的她特別像一頭炸了毛的小獅子,又兇又狠。
看來她在自己面前還是收斂了很多的。
“姜博,你發現沒,溫暖踢人的動作很專業。”蕭逸說。
姜博沒理他,透過車窗看著她的方向。
司機把車子停在了溫暖面前,她知道自己的救兵到了,佳琪的救兵到了。
她望向車門,看著姜博從車下來,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又有了一閃而過的念想,但又說不出那具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