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陸遠一行人來到了馬嵬坡。
“樂天,你先前不是問我有沒有不可割捨之人嘛。
我雖然修道之人,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誰心中都會有一個難以割捨之人,便是貴為天子,亦是如此。
只是世事無常,即便是貴為天子,有些分離,也是不可免的。”
站在馬嵬坡,陸遠看向一側的白居易開口道。
“湘靈”
聽到陸遠的話後,白居易狠狠的灌了兩口酒,而後靠牆坐在地上,眼神有些迷茫。
幾口酒下肚,口中無意識般的喚著一個名字。
另一側的元稹,也嘆息一聲,靠在一根石柱上,拿著一個酒葫,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顯然,這兩人那都是有故事的人。
元稹就不說了,他純渣男的,棄鶯鶯而娶了韋叢,為的是仕途。(崔鶯鶯原名叫崔雙文。)
但白居易棄湘靈,那可是因為家中的逼迫。
陸遠一句貴為天子,也難免分離,算是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了。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
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
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白居易以棍為筆,以地為紙,將長恨歌給寫了出來。
“呃沒事噠,沒事噠,我看不懂就沒事噠。”
“最後一句也看不懂?”
“看不懂,一點都看不懂。”
“相思的一定程度,真的會心口疼”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這一句太狠了,去年年底同學聚會,我又見到了她。
她是那麼的美,面板依舊是那般白皙,容貌依舊如初。
連聲音都未曾有過改變,依舊那邊悅耳。
只是她臉上的青澀消失了不少。
可我卻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這一刀真扛不住了,我要去找她,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看她也好。”
“不是,主播一刀下來,斬出這麼多舔狗?”
“樓上的什麼意思?我對其他女的好,你說我舔狗我不反對,但對她,我這叫深情!”
“唉白月光,只有十八歲的她才是白月光。
現在的她,只是路人而已。”
“我好像在這首詩裡面看到了一個故事。”
“應該就是杜甫所處的那個時期了,話說杜甫的詩雖然留下來了。
可是他那段時期的事情,為什麼歷史中還是沒有太多記載呢?
這沒道理吧,不是說歷史記壞,不記好嘛,這一段歷史絕對不算什麼好歷史啊!
但整個大唐的歷史中,卻只記載了李隆基出逃,然後異族劫掠長安,具體的又沒寫。”
“杜甫在主播這次扮演的之前,看當前的情況,大唐在經過了那一次大亂之後,好像又恢復了不少。
所以我覺得杜甫所在的那一場大亂,也許跟漢末的三國一樣,屬於是內亂。
以後主播應該會扮演那時候的歷史,大家等等吧。”
“謹恭兄,你說我該如何?”
寫完《長恨歌》後,白居易將木枝扔到一旁,看向陸遠詢問道。
“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