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宮陌言都未回將軍府,冰怡當日看小兔的眼神歷歷在目,小兔不忌諱,但她會,她沒有想到,宮陌言會因為別的孩子推開小兔,枉小兔叫他那麼久阿爹,他忍心推開小兔,扔給她那樣絕望的眼神,怨著小兔。
守在宮中的這幾,宮陌言一直在想,那天的事會不會影響到小兔,他那天若是護著小兔,皇帝定會不滿,很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現如今他守在宮中,並沒有發生什麼事端,可能皇帝根本沒有將此事怪罪到小兔身上,他也就安心了,安頓好這裡的一切之後,他便連夜趕回將軍府,他滿心歡喜的回去,卻並沒有見到冰怡和小兔,深夜也未給他留燈火,他第一次感覺空空的,他走到冰怡的臥房門口,靜靜的站在那裡許久,此時他們就隔著這一道門,在他心裡卻覺得有一座山那般,穿不過。
第二日宮陌言早早的起來準備好她們愛吃的食物,看著桌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他想著自己這般努力討好她們二人,她們定會不計前嫌的。他吩咐丫鬟去叫醒冰怡二人,他盯著那扇門逐漸的被開啟,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就要走出時,覺得心裡暖烘烘的,只要看見冰怡他就會心跳加速。
此時府外大門卻降來了聖旨,傳冰怡。
宮陌言愣住,為何會傳冰怡?
他望著冰怡一步步從自己眼前走過,接過聖旨,心如死灰般,冷的透徹。
宣冰怡姑娘,特邀選妃候選人,欽此。
公公就此離去,宮陌言一把抓住冰怡,唇微動,“不可。”
冰怡甩開他的手,冷笑,“有何不可,他待小兔好,我便做他的妃,他能護著我二人,你?護不住。”
“那日我不該拋棄你和小兔留在那的,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跟不想那樣的,我只是不想你們受到牽連…”
“不用解釋了,事已至此,小兔對你傷透了心,她一直在家等你,你,並沒有回來看她,你以為為她好,為我們好,只是你以為,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你這個人類三番五次…”冰怡頓了頓,攪亂我的心。“忽冷忽熱的,小兔受不來,我們是時候該離開了。”
“離開我,選擇皇帝嗎?”宮陌言皺著眉頭,“你一開始就對你…有所圖謀,你…”
“我有什麼好圖圖謀的,論才華,論持家,我都不如皇后,我去了哪裡只不過安心給小兔一個好的童年,哪裡有適合她的環境,她那天同皇子玩耍你也看到了,她從未那般笑過,她需要那樣的環境。”
“我是她的阿爹啊,你不能就這麼帶走她。”宮陌言百口莫辯,對於冰怡他總是會依著,不管是對是錯,他永遠都以冰怡的決定為中心,他愛的那般狼狽,卑微,那般小心翼翼,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那隻白狐只想一心修煉,根本不想擁有人類的情感,一旦有了,就毀了她一世修煉,宮陌言何嘗不懂冰怡的想法呢。
“你不是了,從現在開始。”冰怡冷冷的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回到她的臥房,小兔站在門口看著她的阿爹阿孃,心裡很不是滋味,苦澀的,她能感覺到宮陌言的不捨和挽留,也能感覺到冰怡的絕情,卻唯獨感覺不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情感。
小兔看了看宮陌言,低下頭,像是認錯般,而後眼淚汪汪的牽著冰怡的手離開了將軍府。
宮陌言此刻才發覺,那日在皇宮他是真的傷透了小兔的心,他的表現,真的過於激動緊張了,明明早已放下對惠然(皇后)的愛,可在她受傷時還是會止不住的去關心她,緊張她,這真是一種罪孽。或許他們之間早已跨越了愛情這道線,只是因為他們情同手足,才會這般,對於惠然就如同妹妹般的關懷,只是他還未考慮到他人的想法,他忘記了惠然此時是皇后,她的身後有皇帝啊,根本不需要他,需要他的是冰怡和小兔啊。可他現在卻傷了她們的心,令她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