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內近日有女子失蹤,肯定是你領回來的那隻妖給害了!”老婦人跪在堂前,指責媛晴,“大人,這幾日離奇失蹤案,肯定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鬍子大人上下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美人一番,賊笑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媛晴抬起頭,對上那噁心的雙眼,“回大人,阿軒,絕不是這樣的人。”
那老婦人急了,“大人,不要聽她胡說,那個叫阿軒的是妖,根本不是人,你們才認識多久,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人不是他害的,他可是妖,你一個人類,怎麼幫妖說話!”
“阿軒,他是好妖,不會害人,他在村子裡生活了那麼久,我瞭解他,此事,絕不是他所為!”
鬍子大人眯起眼睛,“這個阿軒,當真是妖?”
“是啊,大人,這個阿軒就是妖,枉我們收留他在村子那麼久,他卻來害我們!可憐了那麼好的姑娘,就這麼白白丟了性命!”那老婦人越說越委屈,乾脆坐下來大哭大鬧。
媛晴狠狠看她一眼,“你簡直強詞奪理,他在村子這些時日,幫你們做了多少事,就因為發現他是妖,這幾日天天來我們家鬧,你們怎麼鬧,他都沒有一句怨言,沒有出手傷過你們,可你們變本加厲,找道士來除他,他犯了什麼錯,活著難道也算錯嗎?”
“哎呀,大人,您看她,還罵我們,您難道要相信她一人的話而不信我們全村人的話嗎?”而後抬起手擦眼淚,擋住了鬍子大人的視線,輕輕對媛晴說:“妖本來就該死,不管他有沒有傷過人,他都該死!”
媛晴心一下子涼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打的算盤,根本沒有什麼女子失蹤,沒有什麼妖害人,只是生來為妖,就必須死。
村民將他們逼的無路可退,房子在他們熟睡時被村裡人點著,若不是宮軒警惕,或許在那一晚,他們就死了。妖都該死,那她呢,她是人,難道維護了妖,也該死嗎?
人有的時候真的自私,為了世俗,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為了保全自己,害他人無路可走。
那之後他們二人便消跡去了林子生活,本以為會好好的,結果村民又找來道士來除妖。
那一天媛晴死在了堂前,被無情的同類活活逼死,宮軒抱著她的屍體流了一夜的淚,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告訴她,他們的小木屋建好了,不用在睡山洞了,不管他說什麼,卻終究喚不回他的媛晴了。
冰澤同情宮軒,可是誰又來同情他呢。
望了他一眼:我可以令她暫時活過來,但只是一時,你們好好道個別吧,你現在所做的,並不是她想看到的,你希望她醒過來一直怨恨你嗎,收手吧,人類如此,你也不該習人類的惡性。
宮軒對上他的視線:你,真的能令她醒來?
‘只是一時而已,畢竟起死回生,逆天而為。’
宮軒回頭看著媛晴,將她扶起,白雲一頭霧水,剛剛還在痛苦的哭泣,這會兒怎麼笑了,還把那女子扶起來了?
冰澤轉身,手中化作一顆藥丸,還冒著寒氣,遞給宮軒,“服給她吧,這顆藥,本打算用來給…給她的,現在給你了。”
當年白玉晨死後,冰澤便就用自己的五百年修為化來了這顆寒生丸,為的就是能夠在想念的時候,給那雪山上的死屍服下,陪自己說說話,哪怕只是一時,也滿足。
而如今他尋得了她,便就不需要了。
宮軒看著手中的寒生丸,深深看了一眼冰澤,面上表情複雜,他本以為,世上痴情的妖,有他一個就夠了,沒想到,還有人為了尋得一時的見面,毀了自身五百年道行。
宮軒含入口中,將藥丸,送入媛晴口中,緩緩離開,媛晴面色忽而紅潤了不少,宮軒開心的落了淚,媛晴將雙眼慢慢睜開,便就看到了她的阿軒,眼淚在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