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從長樂宮出來就吩咐王公公去將沈唯找來。
他們二人商討了許久,直到夜深了沈唯才離開。
裴澈一隻手撐著額頭,閉著眼睛,眉宇之間微微擰著,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
王公公輕喚一聲:“殿下,可要休息?”
王公公本來想問,太子要去哪休息的,但沒敢問。
裴澈抬起眸子,看了眼窗外,他道:“將影子找來。”
“是。”
很快影子來了,“殿下,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裴澈沉聲:“這些時日盯緊肖逸,有任何動向都及時彙報。”
裴澈不知道肖逸和裴炎到底是存在什麼心思,但如今知道他們是一夥的,那他就能暗中觀察,防止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
影子領命離開後,許久後裴澈才起身。
“殿下,是要擺駕蘭心閣?”王公公小聲問。
裴澈看了看這個時辰,心想,這個時候想必她已經睡了,就不去打擾她了。
他道:“孤今夜就宿在長秋殿。”
一連幾日,裴澈都未曾去過東宮後院,也沒來過蘭心閣。
南流影這幾日的日子與往常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連春華秋實她們都提不起精神,秋實看了一眼在庭院躺椅上睡著的南流影,一臉無奈:“殿下幾日都不來看太子妃了。”
秋實想了想,也嘆了口氣:“殿下不會是對我們公主膩了吧?”
哎——
“不至於吧?”春華說完又嘆息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公主的性子,殿下不來,公主那是更舒坦。”
春華眼神示意秋實朝庭院看過去:“你瞧,公主這會睡的多香?”
哎——
“就是苦了我們瞎操心了。”
她們倆擔憂的是,萬一太子一直不來蘭心閣,萬一太子看上了旁人,她們公主可怎麼辦。
就在她們倆唉聲嘆氣時,太子的身影出現了,還未等她們過去行禮,裴澈朝她們打了個“噓”的手勢。
她們瞬間噤聲。
裴澈彎腰輕輕的將南流影從躺椅上抱起,一霎間,南流影睜開了惺忪的眸子,她滿臉疑問:“殿下,你怎麼…..”
裴澈溫聲開口:“要睡覺為何不去屋裡睡,萬一著涼了。”
這溫度不冷不熱,怎麼會著涼?
不過南流影見太子抱著自己,便順著裴澈的話,微微笑道:“有勞殿下了。”
裴澈將她放到屋內的軟榻上,南流影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她問:“殿下,怎麼來了?”
忽然,裴澈湊近她的耳邊,薄唇幾乎要湊近她的耳垂,悄聲說了一句:“怎麼九兒,孤不能來麼?”
呃——
南流影被裴澈噴出得氣息,呆愣住,她立馬反應過來,趕緊將臉撇向另一邊,回道:“呃,能來,殿下當然能來。”
整個東宮都是他的,她能說啥!
撇過臉後,她深呼一口氣。
這太子在哪學的這些騷操作?
整的她整顆心,不受控制開始撲通撲通的。
裴澈見她似乎臉紅了,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誰知道太子非要繼續問:“九兒為何不看著孤?”
聞言,南流影眼睛閉了閉,幾日不見,太子臉皮怎麼更厚了。
她轉過頭對著他假意笑了笑:“殿下哪裡的話,臣妾剛剛是眼睛進沙子了,揉眼睛呢。”
她故意立馬轉移視線問:“殿下要不要用些茶水?”
裴澈坐在她對面,笑了笑:“不必了,今日孤是想問九兒想不想出宮?”
出宮?
她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