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高懸。”幾個大字的牌匾已經落下。
“殿下,這縣衙都沒人。”
裴澈沉聲:“找找看,定要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翼卻笑了,“太子,我還是第一次見縣衙破敗的,真是大開眼界了。”
眾人:“……..”
裴澈沒理會上官翼的嘲笑,畢竟事實確實如此,連縣衙都沒人。
很快,影子回來稟報,“殿下,縣衙後院,有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婦人。”
聞言,眾人都往後院去了。
老婦人見有人,嚇得蹲在牆角處,嘴裡不停嘟囔:“風兒壞人又來了,壞人又來了。”
裴澈見狀,走到老婦人面前蹲下身子,他道;“大娘,我們不是壞人。”
老婦見他湊近了,身子縮得更厲害了,全身發抖,根本不說一句話。
南流影眉頭一皺,她剛剛打量了這婦人,頭髮鬢白,頭髮雖然亂,卻梳的得體,還有這穿著雖然破敗,但細看還是能看出這料子頂好,若是尋常人家可穿不起。
再則她一直守在縣衙,嘴裡不停喊著一個人名字。
她問一旁的影子:“運城縣令叫什麼?今年多大?”
影子想了想:“這運城縣令叫徐風,三十有餘。”
這麼年輕。
那估計她的猜想沒錯,她將裴澈拉了起來,“殿下讓我試試吧。”
她也是同樣蹲在老婦身前,她注視著老婦的眼睛,“大娘,你看著我的眼睛。”
見老婦人看著她,她才繼續道:“我們不是壞人,眼下只有我們能救你兒子。”
其他人:“這能行?”
南流影的話音剛落,老婦的眼睛細微的轉動了一下,正好被她看在眼裡。
果然如她所料,這老婦就是在裝瘋。
她道:“剛剛跟你說話那人是當今太子,我是太子妃,若是你不說實情,怕是沒人能救得了徐風。”
在南流影說到徐風二字時,老婦終於有了反應,她問:“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這老婦居然沒瘋。
眾人都對南流影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這時影子掏出太子的腰牌,“這是太子的令牌,做不得假。”
他介紹:“這位,確實是當朝太子。“
聞言,老婦趕緊跪到太子跟前,連連磕頭:“求太子殿下救救我的兒子,”
裴澈將人拉了起來,“大娘起來說。”
裴澈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老婦坐在一旁,裴澈問:“大娘是徐風的母親?”
老婦點頭:“回殿下,老身蘇氏,我兒子是徐風。”
“他人呢?還有為何城中不見青年人?”
蘇氏擦了擦眼淚,“此事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這事還要從月餘之前,有一天城中忽然來了一群官兵,一言不合就將城裡年輕健壯的都抓走了,其中也包括我的兒子,如今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一夜之間,只要是城中的年輕人都沒有了。
關鍵是縣令都被抓了,報官對於他們來說便是無用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裴澈眉頭皺的更深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居然還有此等惡劣行徑。”
蘇氏嘆息:“老身想過報官,可是隻要有年老的人,一離開運城半路就會被殺,老身也是扮作瘋子才躲過一劫。”
原來是這樣。
在場的人無不氣憤,居然有人幹這種勾當,還不知道消失的人有多少。
簡直罪大惡極。
裴澈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他們或許是拿運城當轉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