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目光則是在南流笙身上,她瞧著南流笙那張緋紅的臉,真是又氣又無奈。
她故意問了一句身邊的西淵王,“陛下,這上官將軍也到了婚配年齡了吧?”
西淵王一聽,就知道皇后打的什麼主意,他看向上官翼,笑了笑道:“元貞,也確實該婚配了,不如朕做主將長公主許配給你。”
上官翼字元貞。
這上官老將軍與西淵王屬於至交好友,西淵王是從小看著他長大,這小子又有這般豐功偉績,他自然很樂意將長公主許配給他。
南流影一聽,好傢伙,這是要給上官翼和南流笙賜婚啊。
果然,南流笙聞言,臉頰緋紅,露出了少有的嬌羞感。
上官翼一聽,眉頭微蹙,他想都沒想從座位上起身,而後跪到地上抱拳道:“陛下,請恕臣不能答應,臣早已有心儀之人,曾許諾非她不娶,且長公主金枝玉葉,臣不敢高攀,承蒙陛下厚愛,臣心意已決。”
南流影聽上官翼講這話,她手心都冒汗,他非原主不娶、可人都沒了,這…….
執念真的太難了…..
裴澈見她有輕微的異樣,十指交叉握住了她的手,瞬間南流影回過了神。
半晌,西淵王才緩緩笑出了聲,“罷了,不曾想元貞已有心儀之人,倒是朕心急了,只是不知,元貞心儀的是哪家的大家閨秀?”
上官翼沉聲:“陛下,她是個自由自在的女子。”
話落,西淵王也聽出了上官翼的話中的意思,就是說那女子是個尋常女子,他不能說。
一旁的皇后臉色微變,嘴角的笑容僵了半刻才恢復如常,她看了一眼南流笙,只見她豆大的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她心裡嘆氣,身為長公主,這麼沉不住氣。
大皇子卻不以為然,還在一旁補刀,“元貞兄喜歡的女子,定是風華絕代般。”
南流影一聽,吃的飯差點噴出來了,“這大皇子怎麼跟在拍馬屁一樣。”
要是他們知道她是這上官翼口中的女主人公,便不會這麼想了。
南流笙再也受不住這種場合,她只覺得自己被上官翼羞辱了,趕緊起身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西淵王因公務提前離席,皇后見他走了,索性也走了。
整個宴會就剩下些皇子們,上官翼一杯酒一杯酒下肚。
幾個皇子接連敬酒,給南流影看呆了,直呼:“他們還是皇子嗎?”
裴澈輕笑,聲音極低:“都是看中他的玄甲軍。”
畢竟上官翼手裡握有五萬玄甲軍,這五萬玄甲軍西淵王都控制不了,這西淵目前儲君人選未定,他若是支援誰,誰當太子的贏面就更大。
南流影恍然大悟,果然酒喝的都是人情世故。
見都是些男子,她便想著去良妃寢宮,她對著裴澈道:“我去尋尋母妃,說說體己話,走時,記得來接我。”
裴澈摸了摸她的腦袋:“去吧。”
這一幕恰好被上官翼收入眼底,他朝幾位皇子開口道:“北厲太子千里迢迢來我們西淵,各位皇子不敬一敬?”話說完上官翼斜著眼看向他,眼裡全是不屑。
幾位皇子一聽,都拿起酒杯要跟裴澈喝酒,裴澈照單全收,他心裡冷哼:“上官翼你太小看孤的酒量了。”
南流影問了宮婢良妃搬到哪個寢宮了,知道寢宮名字後,她帶著花蕊就去了,這宮裡她熟門熟路,以前無聊時每個寢宮都晃一遍,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良妃站在寢宮門口到處張望,她不確定南流影來不來。
這時,宮婢看到了提著宮燈的南流影,她欣喜道:“娘娘,是九公主。”
良妃一聽,朝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宮燈搖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