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府,平陽郡主生辰宴。
南流影一早就去了長公主的寢宮等著她,今日南流笙答允了她,可以帶她出宮,去參加宋雨薇的生辰宴。
她與宋雨薇是好友,她怕長公主一個不開心就不帶她去了。
索性,起了個大早,一直在南流笙的寢宮,足足等了她一個時辰。
南流笙穿戴整齊後,瞧著她那副看上去寒酸的樣子,一臉不滿,“出宮,你就不會穿好點?尚衣局是沒給你製衣服嗎?成天穿這些破衣服。”
聞言,南流影只是淡淡笑了笑,沒有辯駁。
南流笙不知道,南流影可不像她,日日都可穿新衣,她是最不得寵的公主,能有衣服穿就好了,還奢求那麼多幹什麼。
見南流影不說話,南流笙也就不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瞪了她一眼。
兩人乘坐馬車來到了平陽王府,平陽王府很熱鬧,京中貴女,世家公子能來了基本都來了。
這長公主一到宴席上便有一堆貴女擁簇,而南流影則每次是被排擠的存在。
見怪不怪了,畢竟紅花總要有綠葉的襯托,她就是那個綠葉。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可為了能親手送給宋雨薇的生辰禮物,她就算是再不適宜,也無所謂了,她就是這麼美好的一個女子。
席間,南流影覺得時不時有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想來,這一群人又是將她與長公主對比了。
她嘆了口氣,離開了宴席,她想出來喘口氣,很不巧,她在府中迷了路。
不過,很快,南流影便被一個院子裡的一棵白玉蘭吸引住了,她看了看四周,確信沒有人以後,走了進去。
她在樹下看了許久,“這花,可真美。”
“有什麼好看的,這花終究是會枯萎的……..”
忽然,她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南流影皺眉,她回過頭抬眼望去,房樑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俊美少年,少年馬尾高束,翹著二郎腿,嘴上叼著一根枯草,嘴角帶著一絲輕蔑。
待南流影轉過身對上他的視線時,少年臉上的表情僵住,兩人視線相對。
南流影不認可他的這句話,便回了一句:“我們不能總是看到事物黑暗的一面,花雖然會枯萎,但此刻它是美麗的,並且它的美已經留在我的心上,來年它依然會綻放,對我而言,我只記住了它的美。”
話落,少年丟掉嘴上的枯草,飛身跳下,站在了她的面前,少年打量了她好一會,南流影覺得他莫名其妙,快步離開了。
上官翼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勾,正所謂一眼萬年,或許就是現在。
南流影回到了宴席,見到了宋雨薇,她送上了親手準備的禮物,這時,她想起了院子裡的那個怪人,她問:“雨薇,你府上可有來一個穿紅衣的少年?”
她鬼使神差想知道那少年是何人?
宋雨薇想了想,喜歡穿紅衣的,好像也只有一個人符合:“應該是上官家的老二。”
呃——
南流影一臉茫然。
宋雨薇低頭與她解釋道:“上官家的老二,叫上官翼,怎麼,小九見過他?”
聞言,南流影搖了搖頭,“沒有,只是遠遠看了一眼。”
宋雨薇見她低著頭,忍不住偷笑打趣一聲:“小九,他確實長得丰神俊朗,和你很是般配。”
宋雨薇的打趣,讓南流影紅了臉,“你在胡說些什麼,在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南流影故意不想理宋雨薇,見狀,宋雨薇便不再打趣她了。
宴席結束,南流影和南流笙回了皇宮,南流影每天的日子過的很簡單。
她沒事就喜歡作畫,時常能一個人待很久,也不會覺得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