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涵不認為沐凰半夜來若水閣只為了抓住她,抓住了卻不想告發她,她想,沐凰定是想以此要挾她。
只是,不知她要讓自己做什麼。
聞言,沐凰抬眸看了一眼她,聲音淡淡:“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擔心擔心自己?”
聞言,梁若涵站在她面前,立即跪了下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只希望側妃不要遷怒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梁若涵知道她所做之事,是誅九族的大罪,可事已至此,她只希望沐凰能發發善心。
沐凰一聽,輕笑一聲,“梁若涵,你好歹國公之女,怎這般糊塗。”
糊塗?
她不曾覺得自己糊塗,至少那人給了她從未有的溫柔,他可比太子好上百倍。
半晌,梁若涵苦笑一聲:“側妃,我曾也滿心歡喜想一心想為殿下,心裡唸的也都是殿下,可他呢,從不待見我,甚至可能都不記得我是誰吧,在這東宮,我這般與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沐凰聞言微微一愣,梁若涵說的沒錯,若是太子不寵幸她們,真是與守活寡無疑了。
只是片刻,梁若涵忽然聲音哽咽起來:“可是直到遇上了他,我才覺得自己是個女人,我不過只是想有人疼,這有錯嗎?”
“錯,大錯特錯。”
沐凰心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為自己做了錯事找什麼藉口?
隨即,她冷聲道:“你是太子良娣就註定你只能一生守著太子,其他都不能消想,你倒好,還真不怕死。”
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
“況且,他若真為你好,何故在太子妃回東宮之際,還要半夜闖你閨房?”
“你說這是愛?”
“分明是貪圖你的身子。”
花言巧語,就是騙騙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女子罷了。
沐凰有一些無語,女人終究是看不清男人醜陋的嘴臉,這男的就直接隱身了,讓她一個女人來承擔所有的後果。
就這還當個寶?
話是這麼說,梁若涵心裡也明白,她道:“我從不奢求愛,側妃有話直說吧。”
她知道沐凰定是有事,或者說拿此事要挾她,任何條件她都接受。
從她與那人見面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想到了最終結局,只不過饒有些僥倖的心理罷了。
沐凰瞧著面前之人,心裡有一絲心軟,有一種不想利用她,可,她一想到那至尊的位置落入旁人之手,她便不甘心。
片刻後,她收起那一絲僅有的仁慈,成大事者心要狠。
沐凰從座位上站起,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梁若涵,目光堅定,冷然道:“本宮可以將今日之事爛在肚子裡,不過本宮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如何?”
“什麼事?”
沐凰附身在她耳邊說著,話剛說完,梁若涵震驚的仰起頭看向她,“你瘋了?”
聞言,沐凰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梁良娣可敢?”
梁若涵此時在衡量沐凰說的條件,孰輕孰重?
半晌後,她點頭,“好,我答應你。”
聞言,沐凰嘴角才勾起一絲笑意,她道:“那本宮就拭目以待了。”
話音落下,沐凰便大步離開了若水閣。
她離開後,明月瑟瑟發抖的進來檢視,見梁若涵無神的癱坐在地上,她朝自己扇了幾個耳光,一邊扇一邊說著:“都怪奴婢,是奴婢沒守好大門。”
明月的聲音將梁若涵拉回現實,她忽然淚如雨下,“明月,本宮過了些快樂的日子,接下來終究是要還債的。”
“娘娘,只要沐側妃守口如瓶,您就會沒事的。”
“呵。”那一聲淺笑帶著一絲無奈,她不傻,沐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