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流影還未醒,南流笙和二皇子就來了公主府,府中管家稟報後,裴澈去了前廳。
南流笙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情願,見還沒人來,二皇子低聲道:“皇姐,你就委屈委屈,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畢竟是來道歉的,若還是耷拉著臉,那實在太沒誠意了。
聞言,南流笙只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此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二皇子迅速朝她使了個眼神,兩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裴澈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二皇子拱手見禮:“太子。”
裴澈也拱手回應:“二皇子。”
二皇子見一旁的南流笙光站著也不見禮,有種丟臉丟到家的感覺,心裡全是無奈。
裴澈坐下後道:“二皇子,長公主坐。”
婢女看茶後,裴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聲音淡淡:“不知,二位前來公主府是?”
二皇子接話道:“太子,我和皇姐是來找皇妹的,昨日皇姐與皇妹有些小衝突,所以今日特地登門給皇妹道歉,讓皇妹消消氣的。”
聞言,裴澈眉心一皺,昨日九兒入宮還發生了這些事?
她難道被欺負了?
怎麼都沒有跟他說?
他瞬間面色陰沉起來,一字一句開口:“二皇子所謂的小衝突是指?”
裴澈聲音冷冷的,就像一盆涼水即將倒下,讓人不寒而慄。
二皇子他也不知道她們倆具體發生了什麼,一旁的南流笙也不說個話,讓他也很為難。
他輕輕推了推南流笙,朝她投去個你快解釋的眼神。
南流笙深呼一口氣,她咬了咬牙接話:“昨日與皇妹就拌了幾句嘴,但是她把我婢女快打死了。”
南流笙努力憋著她的怒火,若不是為了二皇子著想,她才不會來這。
讓人看笑話。
聞言,裴澈默默鬆了口氣,他眯了眯眼睛,心裡卻在輕笑,九兒還真是個不會受氣的主。
裴澈緩緩起身:“既然你們是找九兒的,那恐怕還得等等。”
二皇子追問:“皇妹是出去了?”
裴澈搖頭:“她還在睡覺,你們等等吧,等她醒了。”
南流笙:“…….”
這都快要日上三竿了,她還在睡覺?以往在西淵懶散也就罷了,為什麼她去了北厲,這太子也不管她?
任由她這般?
南流笙心裡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但是她也只有敢怒不敢言。
二皇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見裴澈要走,便想著跟上去,他道:“既然皇妹還未醒,閒著也是閒著,太子可否會下棋,不如對弈一局?”
他得找些藉口與裴澈搭上話,所以便想著下棋,他的棋術算是精湛的,正所謂棋盤對弈猶如戰場廝殺。
他想裴澈欣賞他。
見二皇子跟了上來,還提議下棋,裴澈看了他一眼,想起暗衛提到的鐵礦一事其中的線索,他應聲:“二皇子,那就請吧。”
他們兩人去了書房,直接沒有管南流笙了,徒留她一人坐在大廳。
婢女來回為她斟茶,她是喝了又喝,從來沒喝過這麼多茶,真苦。
她是坐立難安很不自在,直到遠遠瞧著上官翼的身影。
她心中一喜,他怎麼會來?
見上官翼沒有來正廳,而是直接穿過長廊往後院而去。
她蹙眉,他為什麼直接往後院去了,後院是臥房,此時南流影還在睡著,他一個男子直接去了?
南流笙趕緊邁著步伐追了上去,兩個人隔的距離有點遠,直到上官翼在南流影的院子停下,他問門口的花蕊:“九公主這是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