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的底部暗室裡面,一間陰冷森寒的囚牢裡面,囚牢裡面的一方石臺上正擺放著一片密密麻麻數之不清的各種刑具,陰冷潮溼的地面之上還殘存著一些血跡。
小夭不禁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難不成是血隱提前準備?否則好好的一艘船裡面怎會出現這樣一間囚牢?
小夭看向站立在她身後的血隱,“這一間囚牢是很早以前就存在於這艘船裡的嗎?還是說這裡面所有的佈置只是臨時弄的,是你從王宮裡面帶出來的?”
血隱陰森道:“這些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是屬下臨時弄出來的一間牢房,當年五王之亂的時候,為了在四部裡面揪出其餘的奸細,這些東西可是派上了不小的用場,數百年來屬下早已經對此駕輕就熟,這裡面也不乏前軹邑城主的心血。”
小夭點點頭,走上前去,此時的始冉昏迷著側躺在地上,他那華貴的青色外袍早已不見所蹤,身上只剩了一件單薄的裡衣,而這件裡衣也是破破爛爛的,本來白色的裡衣被渾身的鮮血染成了紅色,而他的右腿和左臂則是呈現出一副扭曲的姿態,鞋子也不見了,就連頭上的頭髮也少了一大半。
看著始冉這副模樣,小夭眨眨眼,看向血隱,“怎的下如此重的手?”
血隱抬頭看向小夭,嘴唇動了動,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心裡卻是默默的念著不是小姐說的嘛,放手去做,只要留一口氣就行。
血隱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屬下把他拖進來的時候,他口出惡言,罵的不堪入耳,所以屬下對他動手重了點。”
小夭點點頭,“將他弄醒。”
血隱上前在始冉的身上摸索了一番,點了幾個穴位,沒過幾息的時間始冉就悠悠的醒來。
始冉一醒來就睜大著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血隱,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卻站不起來,就只能慢慢的向牢房的裡部爬過去,一邊爬一邊身子還劇烈的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寒冷。
小夭看著始冉這副驚恐的模樣,她可並不關心血隱到底對始冉動了什麼極刑,她只需要目的達到就行了,對於眼前的這個男子,她可是一絲憐憫之心都沒有。
“始冉,你這些年跟在五王的身邊忠心耿耿,他對你也算是看重,那你覺得他是否會為了你放棄對瑲玹的刺殺,你覺得你在他心裡面的分量有多重?”
始冉窩在牢房角落,呆呆的看著小夭,他心裡面自然是明白,五王只是把他當作手中的一隻鷹犬為他辦事而已,如果真要在他和刺殺瑲玹裡面做選擇,五王肯定會選擇後者。
而他的父親雖然是七王,卻不得爺爺看重,就算是五王念及他和父親的兄弟情分,會率人前來救他,但是大機率不會放棄刺殺瑲玹,而五王如果說救不出他的話,他就得一直困在這裡。
始冉虛弱的動了幾下,跪坐在地上,嘶啞的說道:“伯父應該不會為了我放棄對瑲玹的追殺,他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出手,所以…你想怎麼樣?”
小夭勾唇,此刻的始冉已經被打軟了骨頭,求生的慾望會驅使他做任何事情。
“我要你潛伏在五王的身邊,去把他籠絡的所有勢力搞清楚,包括他培養的死士和暗衛的勢力分佈,還有他豢養的私兵和輜重部署情況,還有他在朝中交好的官員,通通都打聽清楚,報於我。”
始冉睜大眼睛,但是並沒有說話,這件事情可以說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以五王心狠手辣的性格,一旦他被發現,定會死的很慘,但如果他不去這麼做的話,他現在就得死。
小夭看著始冉一臉沉思又有些糾結的臉龐,也沒有再多言,而是轉身輕飄飄的離開了這間囚牢。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待在這裡思考一下我跟你說的話,不急,還有一段時間赤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