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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歸鞘

秦晚拄著藏鋒劍挪進村口時,古槐樹簌簌落下白玉般的槐花。花瓣觸及劍鋒便一分為二,切口處流轉著微不可查的劍氣——自葬劍淵歸來,這柄殘劍已與他氣機相合,即便不催動靈力,亦有鋒芒自生。

"晚哥兒這是被山貓撓了?"豆腐西施翠娘倚著門框,手中竹篩卻穩穩接住三片飛花,"後山新長的紫髓藤,配上陳瘸子送的蛇膽酒,正合給你泡個藥浴。"

地窖藥鼎咕嘟作響,秦晚褪去血衣沉入墨綠色藥湯。藏在左臂經絡的三縷劍氣突然暴走,將水面切割成玄奧圖案。玉簡青光掃過,竟將劍痕重組為《種劍訣》新章:「劍氣鍛體,可破桎梏」。

"忍著些。"翠娘將搗碎的紫髓藤倒入鼎中,藥液驟然沸騰,"你經脈裡淤積的劍煞,需用這虎狼之藥"

話音未落,秦晚突然悶哼。藏鋒劍自行出鞘釘在樑上,劍身映出他後背猙獰的劍紋——那是天權劍氣自行拓印的淬體圖。九轉還魂鼎感應到主人危機,倒懸噴出七星砂,砂粒裹挾藥力化作七條小蛇鑽入竅穴。

子時三刻,村外傳來劍嘯。白日被擊退的黃衫修士懸在半空,身後跟著十二名天玄宗弟子。護村大陣泛起漣漪,卻見秦晚赤著上身踏鼎而出,溼髮間還蒸騰著藥霧。

"練氣螻蟻也配用劍?"黃衫修士並指成劍,築基期的青虹劍氣劈落。

秦晚不躲不避,抬手輕叩藏鋒劍。劍身震顫間,白日吸收的藥力混著七星砂噴薄而出,在身前凝成朦朧劍幕。青虹劍氣撞上劍幕的剎那,藏在村中各處的殘劍突然共鳴——這些皆是七叔公生前收集的廢劍,此刻竟受天權劍意感召!

"一劍。"秦晚踏著劍鳴節奏向前,"驚鴻。"

藏鋒劍劃過玄妙軌跡,三縷劍氣糾纏著藥煞破空。黃衫修士的護體靈光如薄紙般撕裂,左肩飈出血花。更詭異的是,傷口處紫髓藤毒順著劍氣蔓延,竟讓他靈力運轉遲滯。

"結北斗劍陣!"修士暴退時捏碎玉牌。十二柄飛劍凌空結陣,星光照得夜空如晝。

秦晚突然收劍歸鞘,嘴角勾起冷笑。玉簡青光掃過陣眼,葬劍淵中參悟的破陣之法湧入識海。他咬破舌尖噴出精血,血珠在藏鋒劍身繪出簡化版"破軍符"。

"二劍。"劍鋒指天,雲層中垂落一縷月光,"攬月。"

村中三百廢劍應聲而起,如群鴉蔽月撲向劍陣。金屬碰撞聲震耳欲聾,待塵埃落定,天玄宗弟子盡數跌落飛劍,每人佩劍都斷成三截。

翠娘立在祠堂屋頂,懷中《藥王渡厄經》無風自動。經頁間飄出的藥香混入夜風,悄然瓦解著敵人體內靈力。當她指尖亮起青芒時,黃衫修士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劇變:"你是藥王谷"

"三劍。"秦晚的聲音如幽冥索命,"歸鞘。"

藏鋒劍化作流光貫入劍匣,所有劍氣瞬間倒卷。天玄宗眾人噴血倒飛,護身法寶盡碎。九轉還魂鼎趁機吞下潰散的劍陣靈力,反哺出一道精純至極的先天之氣。

破境之象:

古槐一夜花開二度,白花轉為淡金

村中廢劍盡數化作鐵粉,滋養地脈靈氣

秦晚背後劍紋凝成天權星圖,與葬劍淵共鳴

黎明時分,秦晚盤坐老槐樹下。體內劍氣遊走三十六大周天,最後一絲藥煞被煉成劍芒。當晨光刺破雲層時,玉簡浮現新字:「練氣九層後期,劍氣初成」。

翠娘提著食盒走近,掀開卻是用劍煞焙乾的紫髓藤片。她頸後劍紋泛著幽光:"七叔公地窖裡藏著半壇'劍魄酒',說是賀你破境"

話音戛然而止。秦晚突然並指划向虛空,一縷劍氣削斷十丈外柳枝——枝頭停著的紙鶴轟然炸開,露出天玄宗獨有的追魂符。

貨郎陳瘸子的獨輪車轍裡發現劍痕。循跡至後山寒潭,見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