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緊緊攥著賬冊殘頁,目光在寒潭四周與殘頁間來回遊移,試圖從這混亂如麻的線索裡揪出一絲頭緒。可還沒等他理出個頭緒,一陣尖銳而詭異的聲音驟然劃破寒潭的死寂。他猛地轉頭,只見暗殺者不知何時已站在不遠處的崖邊,手中握著一支慘白的骨笛,正對著他吹奏。
隨著骨笛的聲響傳出,淵中毒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迅速翻湧匯聚,眨眼間竟凝成了一張巨大的蛛網,橫亙在寒潭上方。蛛網上懸掛著無數青銅鈴鐺,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透著一股森冷的氣息。秦晚定睛一看,心中陡然一震,這些鈴鐺竟是幽冥拍場流出的「攝魂鈴」。
他曾聽聞,這攝魂鈴一響,人的魂魄便會被其操控,淪為行屍走肉。正想著,鈴音悠悠盪開,在寒潭間迴盪,聲音雖不高亢,卻彷彿帶著一股穿透靈魂的力量,讓秦晚的腦袋一陣劇痛。他雙手抱頭,試圖抵禦這股力量,可那鈴音卻如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秦晚懷中的母鼎殘片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緊接著,一道裂痕緩緩浮現。裂痕中,青鱗紋路滲出星砂,砂粒在鈴音的籠罩下,竟緩緩凝聚,化作了阿福的殘影。殘影虛幻卻又充滿力量,嘶吼著便朝著暗殺者的面門撲去。
秦晚又驚又疑地看著這一幕,他完全沒料到母鼎殘片會在此時出現變故,更沒想到阿福的殘影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阿福的殘影周身散發著幽冷的光,接近暗殺者時,嘶吼聲愈發淒厲,那模樣彷彿對暗殺者有著深仇大恨。
暗殺者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吹奏骨笛的動作頓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骨笛的吹奏愈發急促,攝魂鈴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更加尖銳。鈴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在空氣中穿梭,試圖打散阿福的殘影。
阿福的殘影在鈴音的衝擊下,身形有些不穩,可它依舊頑強地向前撲去。每一次嘶吼,都伴隨著周圍毒瘴的翻湧,彷彿在與攝魂鈴的力量抗衡。秦晚站在寒潭邊,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擺脫困境的關鍵,也可能是更大危機的開端。
此時,寒潭水面因鈴音的震盪泛起層層漣漪,活蟒的屍體在潭底緩緩下沉,血水在寒潭中擴散,與周圍的寒氣、毒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如夢魘般的景象。秦晚的心跳急速加快,他能感覺到,這場較量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而他,正身處風暴的中心。
他的目光在阿福殘影、暗殺者和攝魂鈴之間來回移動,試圖從這混亂的戰局中找到破解之法。手中的賬冊殘頁被他攥得更緊,
秦晚站在寒潭邊,雙眼死死地盯著阿福的殘影與暗殺者的對峙,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明白,自己此刻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絕境,若不能在這混亂中找到破局之法,恐怕性命不保。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晚的目光掃向自己的儲物袋,那裡靜靜躺著一枚未成形的「涅盤丹」。這枚丹藥是他之前在煉丹時意外所得,本想著日後加以完善,此刻卻成了他唯一的希望。秦晚來不及多想,伸手掏出丹藥,毫不猶豫地吞服下去。
丹藥剛一入腹,一股熾熱的力量瞬間爆發。丹火自秦晚的七竅噴湧而出,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原本瀰漫在鬼哭淵中的毒瘴,在丹火的灼燒下,發出 “滋滋” 的聲響,迅速被燒成了靛色琉璃。琉璃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將整個寒潭照得通亮。
暗殺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連連後退,手中骨笛的吹奏也戛然而止。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恐懼,那面具在丹火的衝擊下,“咔嚓” 一聲崩裂開來,露出的半張臉竟嵌著蟒紋衛的逆鱗奴印。奴印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與周圍的靛色琉璃相互映襯,顯得格外陰森。
秦晚看到這一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