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大部隊持續對敵人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對面的吳閥主力不得不一次一次的想西線輸血增援。
而代價確是整個暫編1旅也基本減員三分之一以上,短期內接連兩次的大規模減員,已經把這支部隊的戰鬥骨幹消耗得差不多了。
第三天的攻勢很明顯已經不行了,即便上面派出了督戰隊,老兵消耗太多,新兵油子沒了壓制很快就出現了拉幫結派的現象,共同對抗督戰隊。
旅長陳蘭庭很快就察覺到自己對部隊的掌控力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以前士兵明知是死,軍令下達他們起碼還會裝一裝。
如今自己下達的命令前線連裝都不裝一下,即便營長連長都壓到了前沿陣地,可是下面的兵油子們就是不會跨出戰壕一步!
督戰隊不去還好,去了居然還真特麼有人從四面八方打黑槍!
陳蘭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他從來不怕自上而下的問題,他最怕的就是這種自下而上的問題。
因為下面不表達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命令下去了,什麼迴響都沒有,一逼急了到處都在打你黑槍,這就是軍隊,底層可能沒什麼發言權,但是他們向來都是實幹派!
陳蘭庭不得不重新考量,他的權力既來自上面,更多的反而是下面。
叫來各團主官和旅本部軍官,陳蘭庭摘掉帽子苦澀道:
“給前線傳令,全旅陣前論功行賞,有功的當場嘉獎賞功,立即足額髮放一個月的軍餉。
每個排嘉獎一個優秀戰士,每個優秀戰士發餉五塊。
從今天起部隊每天保持一頓肉,只要強攻一天,肉就吃一天!
每個營給我挑一個萎縮不前的典型出來,陣前處決!
把三團一營的老底子抽調到後方做預備隊,所有督戰隊以三人一組下放到各排,由他們擔任班長,所有新任班長必須要起到排頭兵作用。
警衛連抽調一半人重新組建督戰隊,將機槍給我架到前沿陣地上,敵人上來了就給我打敵人,排長不衝就給我打排長,班長衝就給我打班長。
把各營連的吹事班都給我支到陣地後面去,必須要保證飯菜的味道能夠傳到前線。
作戰勇猛的部隊就給我回來吃肉,作戰拉胯的部隊就特麼給我餓著,部隊不養廢物!”
眾人聽了都是心中一緊,暗道旅長這是急了,連大決戰這招兒都使了出來,看來後面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不說兩千多人一天得吃多少肉,光是賞錢都不是一筆小數額,平均每人十塊到十二塊的軍餉,就是兩萬多。
八十多個排就有八十多個標兵,每個排又有那麼幾個立功的戰士,加起來起碼就是三四百人,沒個三四千根本發不了。
就這麼草草一估就得去了三四萬的現大洋落在這些大頭兵手裡,那他們還怎麼活?
可是礙於旅長已經下令,眾人也知道目前的情況,司令部的軍令一天三次,下面的部隊是半步都不願意再上前,如果不這樣。只怕旅長第一個就派自己衝前面。
一眾軍官匆匆忙忙的來,捱了一頓敲打後又急急忙忙的的回。
他們捱了訓,下面的營連排班自然也免不了一級一級的被整訓。
陳蘭庭的手段還是很有效果的,這士兵們不過才吃上一頓青菜粉條燉豬肉,兜裡也不過才剛把幾塊散碎銀元揣熱乎。
頓時全旅就有了正規北伐軍的氣勢,這會誰要是敢說打黑槍放空槍的事兒,只怕他連壕溝都走不出,就得被大夥按了捆他們敬愛的旅長面前槍斃了。
至上而下的意志在此刻得到了生動的體現。
秦晉也拿到了自己穿越來的第一次軍餉,他是幹部待遇一個月有40塊,再加上戰功嘉獎55塊大洋,這次他一共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