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出後,眾人皆感覺震驚,黃信聽聞後終日埋頭飲酒。秦明於二龍山下,聽到訊息亦是長吁短嘆,然而這二龍山他是在束手無策。花榮在山間巡查時極目遠眺,心中亦是波瀾壯闊。
他自詡少年英雄,怎奈受困於此地。受盡不學無術之輩欺凌,何時方能一展所長。亦能錦衣華服、揚眉吐氣,立下如此赫赫戰功。思及此處,花榮取出紙筆,研墨揮毫,給遠在鄆城縣的兄長,宋江寫了一封信。信中詳述心中煩悶,懇請兄長開導。
慕容彥達更是殺人誅心,自此之後,更有了替妹妹謀利之意。於是,下令秦明回府,由楊芝褚繼續處理二龍山剿匪之事。
此殲滅三山之大功,務必要歸楊芝褚所有才好。如此,楊戩可得顏面,其妹亦有薦賢之勞,自己也放心繼續搜刮民脂民膏。
楊芝褚在府衙領命後,命李忠率兵前往,自己則與史進僅帶十人,全部著便裝出行。同時命周通每隔數日,率車隊於二龍山往返。此地既然秦明久攻不下,他楊芝褚也沒有有通天徹地之能,早就想好了不可強攻,唯有智取。
他們十幾人在山中周邊巡視一圈,並未發現捷徑。走得又累又渴,見一酒肆,楊芝褚便喚眾人一同進店歇息。
只見灶頭邊一婦人迎上前來:“客官可要打火?”
史進沉聲道:“店家,取些酒來,你算算人數,一人給兩角酒即可。再備些乾糧,若有肉食,也安排一些。一併算好價錢給你。”
婦人喚來少年篩酒,自己則去炒了幾盤菜。又端來果蔬、炊餅,供他們享用。幾人邊吃邊談,皆言二龍山高入雲霄,松檜林立,翠色連天。
此時,一位橫眉豎眼、滿臉鬍鬚的黑臉漢子邁步而出,拱手施禮,沉聲問道:“二位官人所言,可是開封府的官話?敢問是否來自開封府?”
史進微微一笑,答道:“我等師父乃是京都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故而皆能言說。”
那漢子聞聽此言,說道:“小人本是開封府人,乃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林沖之徒,姓曹名正,祖上世代以屠戶為業。小人擅長屠宰牲口,剔骨抽筋,剝皮去髒,因此被人稱作操刀鬼曹正。”
楊芝褚霍然站起:“你是林沖的徒弟?哈哈,如此說來,你我也算同門,我曾在張教頭家小住過一段時日。林沖也曾指點過我的武藝。”
曹正聞言,亦感欣喜,未曾料到在此處竟能遇見同門。三人遂坐於一處,史進又介紹了自己的師承,如此一來,三人皆有些淵源,自然也就熟絡了起來。
交談許久之後,楊芝褚方才想起:“兄弟,既是開封人士,緣何至此?”
曹正臉色一紅:“因開封有一財主,給了小人五千貫錢,命我來此山東作客。不想虧本,無法回鄉,只得在此入贅於這莊農人家。適才在灶邊的婦人,便是小人的妻子。”
史進和楊芝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也想請教,二位為何來此。”曹正問道。
“既是自己人,也就無需隱瞞,我乃山下駐軍統領。史進是我麾下都軍。此次前來,乃是尋找上山的小道。”有了這層關係,楊芝褚便直言相告。
“如此說來,倒是有些麻煩。這鄭龍本是山上的和尚,犯下罪孽後,煽動全寺之人打家劫舍。他們在二龍山築寨自衛,山下設三關,關上佈滿擂木炮石,周圍全是鹿砦,一旦關閉,就算有千軍萬馬也難以透過。之前有人下山喝酒、買酒時,聽到的也是這樣的說法。我們和這些人頗為熟悉。”
楊芝褚一拍大腿,笑著說:“有了!我有個辦法能攻破此山,只是需要兄弟幫忙!”曹正聽了抱拳說道:“師兄如果有事儘管吩咐,曹正定全力以赴。”
楊芝褚接著緩緩說出心中的計劃:“明日我就撤走人馬,只留一支小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