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墓穴中,陳皮正在讓自己手下的夥計去探路,那些夥計不肯,都被陳皮手中的九爪鉤教訓的倒地不起。
如果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鬥,他們都不敢去探路,不去面對,那麼那些大墓,兇墓,他不在他們後面,怎麼臨危不亂,怎麼頭須尾全的回去!
況且,這些人都是拿命換錢,入了他門下的。
陳皮將九爪鉤收回,神色淡漠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眾夥計,聲音淡漠道:“還有誰不想?”
“去,馬上去!”一個夥計被九爪鉤上的血跡嚇得身體一個哆嗦,連忙往前走,發現沒有危險,這才鬆了口氣。
見夥計們聽話了,陳皮輕哼一聲,將九爪鉤收了起來,猶如一隻陰翳的夜貓,走在最後面。
“陳皮。”
一道低沉而不失磁性,沉穩又不失厲色的聲音瞬間在陳皮身後傳出,驚得陳皮立即轉身,剛收回的九爪鉤再次被拿在手中就要朝後攻去。
但是在看清突然出現人的面容後,九爪鉤瞬間被陳皮收回,狠厲的眸子瞬間瀰漫上薄霧,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面前矜貴俊雅的青年:“澤......爺?”
“這才過了多久?就不認得爺了?”齊玄澤挑眉瞥了眼陳皮的手一眼,便淡定的抬眸與陳皮對視,絲毫不怕陳皮手中還帶著鮮血的九爪鉤。
青年身長如玉,從一個沒探查過的隱秘角落的陰影處走出,雋秀的面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陳皮連忙搖頭,注意齊玄澤的眼神,立即將九爪鉤收在腰後,飛快的摸了一把眼角,語氣恢復如常。
他強壓激動,快步上前對齊玄澤行了一禮,道:“認得,認得!別說三年,就算三十年,陳皮也會第一眼就認出澤爺。”
齊玄澤聞言眸子微動,隨後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直接轉身往外走,清冷而又不失慵懶的嗓音依舊清晰的傳入陳皮的耳中:“讓你夥計繼續,你跟我先來。”
“是,澤爺。”陳皮對著齊玄澤的背影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後對著一個還算“親信”夥計交代道,“這個墓交給你們了,如果這種小墓你們都幹不了,明天就不用來了。”
說完也不等那夥計回話,便急不可耐的順著齊玄澤離開的方向追去。
只留下一眾被陳皮摧殘過的夥計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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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上面,發現外面還是白天,炙熱的陽光都被樹葉遮擋,倒顯得涼快不少。
陳皮一上來,就看到那身銀白燙金繡暗龍紋長袍上,一點髒汙都沒有沾染的齊玄澤正踱步在樹下,背對著自己,微微仰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撲通!”陳皮毫不猶豫的就對著齊玄澤的背影跪了下來,連磕了三個頭,語氣帶著濃濃的恭敬,還有一絲顫音:“陳皮......見過澤爺。”
聽到這麼規矩的話,齊玄澤蹙了蹙眉。
散漫的步伐一停,聲音傳來的位置不對呢......
待他轉身,就看到跪在地上,挺直脊背,滿眼希冀看著自己的陳皮。
齊玄澤抽了抽嘴角,眼神卻是冷冽,聲音平靜,分不清什麼情緒:“二爺就是這麼教你的?讓夥計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