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澤卻是不管張起欞和黑瞎子,默默的沉浸入水裡。
金色的小龍泡在清澈的水裡也是看得很清楚的,就是想要摸住他,就不那麼簡單了。
龍體在水裡有一層莫名的水流保護,而且渾身鱗片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又是細長條狀,握也握不住。
兩人看著齊玄澤待在水裡不出來,也知道齊玄澤是想一個人靜靜,所以黑瞎子就準備叫張起欞一起走,給齊玄澤留出來空間。
誰知道伸出的手什麼都沒有勾到,一扭頭,就看見張起欞已經往外走了,只留下一個背影......
黑瞎子撇撇嘴,給齊玄澤拋了個飛吻之後,轉身去跟上啞巴張去了。
齊玄澤沉浸在水中,看著岸邊的兩道影子消失,默默的將尾巴盤起來,翅膀半環繞住齊玄澤的身體。
他要好好想想,看看怎麼解決這種事情。
這都是道侶哎,辣麼大的道侶哎!
......
龍的腦回路很簡單的,齊玄澤的視角上,也更能想出辦法,只不過這是對於他而言很輕鬆的辦法。
幾位爺死魚眼:不光輕鬆呢。
而齊玄澤想到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不能要臉皮,反正都是他道侶,要什麼臉吶。
所以接下來幾天,一到晚上齊玄澤就挨個的偷溜進道侶的門。
小龍細細長長的,缺了半邊的龍角和翅膀,飛在半空中連撲騰帶騰雲,算是勉勉強強挨個闖門......或者是說掛在門上了。
當然,小龍也吃了不少閉門羹。
只不過面對道侶門嚴厲的趕人話語,齊玄澤充耳不聞,直接往床上一躺,尾巴圈著道侶的腰肢,不讓其偷跑......
別說這個辦法還挺好用的,四日過後,九門四位爺的神色明顯比之前紅潤有精神多了。
黑瞎子溜到齊玄澤身邊,狠狠的誇了齊玄澤一頓,然後將其拐上了榻。
只有張起欞,宛如一個局外人般,只是靜靜的待在一個角落,看著遠去的背影,清冷的眸子也不禁泛起漣漪......
二三十年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足以讓張起欞認清自己的內心,他也彷徨過,拒絕過,離開過......
但是捨不得啊,誰能捨得自己的好不容易靠近的光的呢?
所以,不管張起欞做了什麼決定離開居住的宅院,離開杭州......
肯定會被各種各樣的人帶回來,抓回來,撈回來......
因為不是進橘子就是被拐賣就離譜,還有一次是被忽悠的人牙子賣來了這裡,龍當時都懵逼了。
總之,小哥最後都會兜兜轉轉再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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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爺,師父已經帶著小師弟去敬酒了,要和我喝一杯嗎?我淘來一些好酒,都帶來了呢。”
陳皮走到因為喝酒有點多,和道侶打完招呼後,就出來透氣的齊玄澤身邊柔聲問道,還抬手,將一杯醒酒茶放在齊玄澤的眼前。
齊玄澤轉身,這才看到面前一身中山裝將一身的煞氣壓制,顯得氣質越發沉穩如淵的陳皮。
頭髮有些花白,全部梳在腦後,只留下幾縷落在額間,容貌雖然有些蒼老,但依舊看起來很英俊,顯然這些年保養的不錯。
“陳皮,這些年你都在外面跑什麼?也不知道回來......怎麼,是有好東西不捨的叫上你澤爺?”說著,齊玄澤從陳皮手中接過給他準備的解酒茶,喝了一口,感覺瞬間舒爽多了。
陳皮聞言,略微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隨即抬頭,對著齊玄澤乖巧的笑了笑,宛如還是數十年前那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