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不走。”
“走。”
“不走。”
“你聽不聽我命令。”
“聽。”
“走。”
“不走。”
下河市附近縣城,一家小旅館的房間裡,一個男人靠在牆邊閉目休息,另一個男人盤腿坐在床邊,不斷和手機裡的女人爭執。
說是爭執,但顯然呈一面倒的局勢,女人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向陽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不得不深呼吸來壓制飆升的血壓。
“他是調查期間意外發生車禍留在下河的,沒錯,但他不是說了讓你們走嗎?”
“老大。”刀疤認真看著她,“當初我們把偵探們叫來賭運氣,說好了除非還想繼續調查,否則我們都會帶他們走。”
向陽嘴角微微往下垂,想說話,卻停頓了一秒,但還是說道:“他讓你們走。”
“我們走了啊。”刀疤一臉我錯哪了的表情,“又沒說不能回。”
“別給我玩文字遊戲。”向陽咬牙切齒,她保證等兩人過來了一定要把他烤成紅薯。
刀疤收斂笑容,陷入思考,至少劍客和向陽懷疑他在思考。
“老大。”他撇開目光,語氣低沉,“你比我聰明,也比小劍聰明,我能聽出來他言不由衷,我不信你聽不出來。”
向陽沒有回應。
“這個眼鏡大叔一看就是個軟腳蝦,卻為了我們的安全撒謊,現在其他人已經安全送出去了,老子怎麼也要把他撈出來。”
刀疤正要發表他剛想到的長篇大論,向陽突然開口問:“劍客,你的意見?”
向陽注意到刀疤表情僵硬,不知道他腦子又出什麼毛病,懶得理他。
影片外悠悠傳來劍客的聲音,“將在外。”
“呵呵。”
向陽怒極反笑,長長嘆了一口氣,刀疤緊張地等待下文。
“好。”
“謝謝大姐!”刀疤忍不住歡呼,向陽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指,“第一,去我給你們的地址,拿夠物資,裡面有衛星電話,保持通訊。第二,直接去他所在的醫院,接走後立即撤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準管,我為了這條線擔了很大風險,只能你們三個,絕對不能有第四人,任何跟隨你們到這裡的直接殺死,不需要考慮身份。”
“任何人?”劍客語氣微妙。
向陽神情閃過一絲複雜,“我的猜測,現在下河市的人死光也無所謂了。”
刀疤鄭重點頭,“明白了,另外我有種預感,這次有可能有我升階的契機,只要升上三階,起碼有了和寧燁他們叫板的資格,如果他們還活著。”
……
經過備案,劉丹青一行人走進最早的兇案現場,屋內一片狼藉,屍體已經移走。
粗略察看後,李尋清搖搖頭,示意直接拜訪兇手。
死者沒什麼好看的,比起透過兇手的氣息殘留蒐集線索,不如直接用活蹦亂跳的兇手。
幾人上了車,前往關押這些罪犯的拘留所,聽說由於他們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所以身體被束縛,打葡萄糖補充營養。
路上,開車的劉丹青聽到有什麼不對,提醒道:“廣播聲音開大點。”
坐在副駕的李尋清調高音量。
“下河市的市民們,我是代理市長陳光。”
“正如你們所見所聞,下河市正在爆發某種新型鼠疫,目前尚不確定病毒機理,各家醫院與病毒實驗室正緊急研究,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種新型鼠疫病毒。”
“趙長春醫生等五人實際上是最早注意到病毒特殊的醫生。現在,我代表下河市,公開向各位蒙受冤屈的醫生,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