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了十數秒劇烈疼痛的葉初,終於算是適應到可以開口的程度後,他向墨丘利發出了微弱卻堅定的呼喚。
“墨丘利……”
“你有能力治癒我的身體嗎?”
聽到這句話,墨丘利臉上閃過一抹驚愕,連忙回應道:
“啊?我哪來這能力,要我有,我早就動手了,哪還會站在這兒乾著急呢!”
葉初聽後,心中湧起一股不甘,他強忍著疼痛,再次試探性地問:
“那……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把我的意識與這份疼痛隔絕開來,哪怕只是暫時的?”
墨丘利聞言,神色一滯,隨即再次無奈地回答道:
“這種精細的操作,我哪能做得出來。”
“你真是太無能了。”
葉初低聲抱怨了一句,隨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絕望中尋求一絲寧靜。
方才與赫爾墨斯達成的那場交易,他的新身份解鎖了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門,也與某種神秘的漩渦建立了一段時間的連結,雖然只有不到幾秒,但他依舊獲得了一部分知識。
比如怎麼透過權柄看清位格的強大與否。
當他運用權力權柄審視自我之時,眼前赫然浮現出兩株截然不同的樹木。
一株僅及人高,形態宛若優雅的銀杏樹,散發著恬靜的氣息;而另一株則如榕樹般巍峨壯觀,直插雲霄,氣勢磅礴。
葉初心中湧起一股預感,這兩株樹正是他雙重身份的具象化象徵,那株銀杏樹,無疑是代表著他自己——葉初;而那棵參天榕樹,則象徵著另一個他——宙斯·朱庇特的尊貴身份。
然而,一個疑問在他心中悄然升起:為何這兩個位格之間未能實現共通與共享?難道是因為它們根植於截然不同的本質之上?
帶著這樣的思索,葉初緩緩睜開了雙眸,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他還需要驗證一個至關重要的猜測。
因為權柄的唯一性,所以墨丘利根本沒有權柄是可以寄生在身上的,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可能跟赫爾墨斯那樣是存在於葉初身體裡,而是存在於某個角落。
然而,這一切僅僅是基於推測的迷霧,葉初心中並未完全排除另一種可能——即祂或許同自己一樣,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意外地捕獲了另一份權柄。
儘管如此,葉初內心深處並不傾向於這樣的巧合。
“你就沒有其他權柄可以讓我能重新活動嗎?”
葉初這樣問道,話語中帶著一絲探詢,他試圖摸清對方是否掌握著能對他身體狀況施加影響的力量。
墨丘利的回答迅速而乾脆:
“怎麼可能有。”
哦,是這樣啊。
聽到這個答案,葉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秘的笑容,但他仍不放心的又緩緩開口:
“那你是否知曉,我與赫爾墨斯之間達成了怎樣的交易呢?”
墨丘利聞言,神色一緊,急切地追問:
“什麼交易?”
“別急,不過是我將赫爾墨斯日後附身我所需的代價,換成了他能替我解決我無法處理的難題,而且,從今往後,他想操控我的身體前,我都能提前知曉。”葉初悠然說道,
“沒提到我吧?”墨丘利緊張地補充道,隨即又像是反應到自己暴露了什麼一樣,連忙解釋,“我是說,沒提我們共同策劃對付祂的事情吧?”
“怎麼可能,我跟你可早就有了合作,怎麼可能跟祂提起你,而且我可是恨他恨的入骨啊!我這人最討厭欺騙了了!”
葉初的聲音逐漸激昂起來,充滿了憤怒與決絕。
“那就好。”墨丘利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而,葉初的話鋒一轉,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