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現在的時間是中午12點整。
醫院內部的一間病房裡,宙斯·朱庇特顯得心神不寧,他與藤丸立香的對話也因此變得斷斷續續,彷彿每一句話都像是隨風飄來的落葉,輕輕落下,又迅速被風帶走。
藤丸立香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份不尋常,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你怎麼了?”藤丸立香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
宙斯·朱庇特的思緒中被猛然拉回,他微微一愣,隨後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遊離,對藤丸立香說道:
“啊,對了,你餓不餓?我突然想下樓去買點吃的,要不要我給你帶點什麼回來?”
藤丸立香聞言,稍微遲疑了兩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還是以一種平和而略帶關心的口吻回答道:
“嗯,那你去吧,小心點。”
“好的。”宙斯·朱庇特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但在邁出病房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地朝窗外瞥了一眼。
這一眼,不僅是對外界的一次簡單眺望,更是他手段的一種,他放牧了一隻烏鴉,讓其盤旋在窗外,擔任起了監視藤丸立香的任務。
待宙斯·朱庇特將房門拉上,藤丸立香的面色有些古怪。
隨著病房的門輕輕合上,發出了一聲細微卻清晰的聲響,藤丸立香的臉色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她還沒告訴宙斯·朱庇特自己想吃什麼呢……
……
外面,似乎因為黑霧的原因,即使到了中午,街道上卻異常空曠,鮮有人跡,連平日裡熱鬧非凡的閒逛場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也使宙斯·朱庇特連想要打車的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黑霧也算順了宙斯·朱庇特的意,突然間,天際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如同神只的怒目,猛然間擊中了大地。
伴隨著雷鳴轟隆,一根焦黑且扭曲不堪的長條形物體,彷彿自虛空降臨,深深插入腳下的土地之中,周圍瀰漫起一股熾熱與毀滅的氣息。
宙斯·朱庇特伸手,輕輕一提,那覆蓋在物體表面的焦黑外殼便如枯葉般脫落,露出了其下璀璨奪目的結晶體。
這正是用權力塑形天空力量得到的天空之矛。
“赫爾墨斯。”
宙斯·朱庇特喊了一聲後,赫爾墨斯的聲音在其腦海中響起。
“你又找我做什麼?”
宙斯·朱庇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他緩緩說道:
“你似乎遺漏了我們契約中的一條細微之處,幫我除去墨丘利。”
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調侃。
“哼,那畜牧權柄我也沒有收回來,你要不現在就把畜牧還給我?”
宙斯·朱庇特聞言,笑出聲道:
“原來是你還沒有收回,我還當是你故意這樣,想以此作為禮物孝敬我這位父親呢。”
“你!”
宙斯·朱庇特一句話直擊赫爾墨斯的心扉,瞬間點燃了祂胸中熊熊的怒火。
在此之前,赫爾墨斯從未預料到,自己竟會如此輕易地落入葉初的陷阱,最終讓對方以一種近乎戲劇的方式,贏得了“祂爹”這一既尷尬又微妙的身份。
身份並不是那麼好得到的,但赫爾墨斯有著赫爾墨斯的身份,同時祂又為了成為完全的赫爾墨斯真神,篡奪過墨丘利的羅馬正統性,加上自己手中商業權柄這一系列因素導致了對方為對方獲得了“宙斯·朱庇特”這一身份。
赫爾墨斯並不氣對方成為自己爹的事,畢竟,在神只的世界裡,身份與輩分的界限往往模糊而多變。
祂生氣在對方手裡有了自己不知道的牌,這是祂所恐慌的,加上宙斯·朱庇特這一身份是自己無法寄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