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如松,臉上的神情憤怒中帶著一絲不屑,手中的馬鞭隨著他的喝聲在空中揮舞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濟寧衛指揮使眼見知府大人受此大辱,頓時氣血上湧,漲紅了臉回罵道:“吹牛皮誰不會!金曲阜、銀濟寧、鋼鐵打的兗州城,可不是白給的!”
他一邊罵著,一邊挺了挺胸膛,眼神中透露出對兗州城防禦的自信,彷彿那城牆就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天塹,能夠抵禦一切外敵。
陳思明冷笑一聲,用馬鞭一指護城河上的土堆,高聲喊道:“榴彈兵上前,讓他見識見識咱們漢陽軍的厲害。”
話音剛落,只見兩名士兵一組,迅速而默契地架起榴彈發射器。
對準土堆後,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隨著一陣尖銳的呼嘯聲,一串榴彈如流星般劃過天空,準確命中土堆。
剎那間,只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土堆處產生了劇烈的爆炸,火光沖天而起,厚厚的土層在這強大的衝擊力下應聲倒塌,瞬間將護城河死死堵住。
射擊完畢後,榴彈兵們立刻將槍口瞄準知府等人,那黑洞洞的槍口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讓人心驚膽戰。
濟寧衛指揮使徹底嚇壞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與震驚。
心中暗自思忖:這是什麼炮,竟然如此厲害?攜帶便捷,威力還這般巨大,若是對準自己的衛所兵,
這一發炮彈就能將城下的幾十名士兵全部炸飛出去,那場面簡直不堪設想。
知府卻依舊嘴硬,強撐著說道:“兗州城城牆寬二丈四尺,我軍完全憑城據守,你又能如何?”
他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顫抖,但仍努力保持著鎮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卻已滾落下來,浸溼了他的官服。
馮習冷冷地問道:“漢陽軍不願殺傷友軍,看你城牆不遠有個碉樓尚未完工,想必裡面沒什麼人吧?”
知府直起了身子,道:“那碉樓與城牆互為犄角,異常堅固,你若一個時辰內用炮炸塌,就算你漢陽軍厲害!”
漢陽軍步兵聞言,迅速拉出九二步兵炮,士兵們分工明確,有條不紊地填彈、瞄準。
隨著一聲令下,一發炮彈如離弦之箭般準確命中碉樓,只聽一聲轟然巨響,碉樓被攔腰炸斷。
碎石如雨點般濺射四周,煙塵滾滾而起。
兗州城上計程車兵見此情景,嚇得肝膽俱裂,慌得趕緊收起火銃,他們的手顫抖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射了出去,引起誤判。
心中都在暗自驚歎:這炮彈竟能如此精準,當真太過駭人,若是真的打起來,自己這一方哪裡還有活路?
知府嚥了口唾沫,頭上已然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
凌衛明見時機已到,高聲問道:“知府大人,我漢陽軍可以進城了嗎?”
知府依舊堅持,顫巍巍地說了句:“啊。啊……還需要等訊息。”他的雙腿微微顫抖著,幾乎站立不穩,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猶豫。
陳思明見狀,怒不可遏,掏出手槍對準知府,大罵道:“你媽的,不識抬舉!老子現在就斃了你,給你報個戰死沙場,
皇上連個質疑都不會有,你信不信?”他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似乎下一秒就要開槍。
兗州士兵和衙役們見此情景,紛紛掏出武器,他們的眼神中雖然透露出一絲膽怯,但在這緊要關頭,也知道若不保護知府,將來朝廷問罪,自己也跑不了一個死罪。
於是,他們硬著頭皮,圍成一圈,將知府護在中間,手中的武器對著漢陽軍,儘管心中害怕,但也擺出了一副拼死一戰的架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城門處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