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聽了李巖的話，心中一動，轉過頭來看著凌衛明，高聲說道：“既然你是個有本事的漢子，那就趕緊投降吧，

本將軍還能給你留個職位，以後跟著我混，保你榮華富貴！”

凌衛明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緩了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一旁的方晴見此情形，心急如焚，生怕凌衛明的失態會讓局面更加難以收拾，

於是急忙替他說道：“凌大人乃是堂堂正正的巡撫，豈能屈從於你們這些賊寇？

今日若是你們放我們出城，曲阜就歸你們，另外我們還會送上千兩黃金作為酬謝，如何？”

凌衛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揉了揉笑得有些發疼的肚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李自成，廢話少說，要打就打吧！記住，不要搞那些試探性的攻擊了，直接把你最精銳的部隊派上來吧！”

說罷，他猛地一拉韁繩，一把將方晴戰馬的韁繩也拉了過來，二人迅速向城內奔去。

李巖望著凌衛明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繼續向李自成求情道：“將軍，凌大人確實悍勇無比，我們萬不可小覷他啊。”

李自成卻面色陰沉，沒有回答李巖的話。他回到軍中，立刻開始集結部隊，不一會兒，兩千名步兵和一千名騎兵便整齊地排列在陣前，準備向曲阜城發起猛烈的攻擊。

此時，曲阜城的城牆上，早已架好了一挺挺黑洞洞的機槍和一門門迫擊炮，漢陽軍中還夾雜著一些手持火銃的流寇降兵。

孔生面色冷峻地站在城牆上，高聲下令道：“降兵聽令，若有拒絕開槍者，立即斬首！”那聲音冷酷無情，在城牆上回蕩。

然而，漢陽軍計程車兵們卻對這些降兵嫌棄不已，他們看著那些縣衙裡收繳來的火銃，心中滿是擔憂。

這些火銃由於年久失修，早已破舊不堪，槍身上佈滿了鐵鏽，槍管也彎曲變形，估計打不了幾槍就得炸膛。

他們紛紛讓這些降兵離自己遠一點，生怕被波及到。

戰場上，氣氛愈發緊張。闖軍率先開炮，一時間，炮聲轟鳴，硝煙瀰漫。

然而，由於他們的炮兵技術有限，準頭實在是太差，匆匆忙忙地打了十幾炮，卻沒有一發能夠命中目標。

還沒等城牆上的迫擊炮進行還擊，他們就因為炮彈珍貴，不捨得再繼續浪費，於是便停止了炮擊，啞了火。

在他們看來，這曲阜城不過是個小城，不值得耗費太多的炮彈，還不如直接用人命去填，或許還能更快地拿下城池。

緊接著，數以千計的流民在闖軍的驅趕下，如潮水般向護城河涌來。

他們或者手中提著破舊的籃子，或者用衣服兜著石塊泥土，

一個個眼神驚恐卻又透著幾分麻木，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密密麻麻地向著護城河衝去。

孔生見狀，立刻下令讓降兵開槍射擊，試圖將這些百姓驅散。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竟有幾十個降兵拒絕執行命令，他們情緒激動地大叫著：“他們都是無辜的百姓，我們明軍怎麼能對百姓開槍呢？我們為何要效命於這樣的狗官！”

這些降兵的行為無疑是在動搖軍心，一旁的漢陽軍士兵們頓時怒不可遏，不等孔生下令，他們紛紛抽出明晃晃的刺刀，

如惡狼撲食一般，瞬間將這些拒絕執行命令的降兵全部刺死，然後將他們的屍體扔下了城牆。

這血腥的一幕讓餘下降兵嚇得渾身哆嗦，他們不敢再有絲毫違抗，只能哆哆嗦嗦地繼續填裝彈藥，膽戰心驚地向城下射擊。

隨著降兵們的射擊，城下的百姓紛紛倒下，護城河很快就被屍體和他們帶來的沙土徹底堵住了。

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