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裡來過不少人。”
說著,王月半又從水裡摸出來了幾個已經癟掉的氧氣瓶,他嘗試著擺弄了幾下但都沒反應,氣得將那些氧氣瓶全都砸進了水裡。
“td,真是讓老子空歡喜一場,這些全都是壞的,一個能用的都沒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上去,這池子裡的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湧上來,到時候就算坐這‘禁婆專車’都不一定來得及。”
此時禁婆正浮在這淺淺的水上,她似乎是聽懂了王月半的話,委屈的爬到林暮腿邊蹭了蹭。
“嚶嚶~嚶嚶嚶——”
林暮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有些尷尬的瞟了一眼王月半。
王月半坐在水中驚奇的看著她們的互動,“她這一長串在說些什麼?”
“啊……”林暮有些苦惱的撓撓頭。
剛剛禁婆不滿王月半輕視她的實力,所以和林暮保證,只要不帶王月半,她很容易就能把他們幾個給帶上岸。
但這話能告訴王月半嗎?必是不能的。
照王月半那個脾氣,只怕林暮一說,他和禁婆就能在這池子裡上演一出菜雞互啄。
“她剛剛說……”
“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我想起來了……”
還沒等林暮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小哥淡漠的聲音就在這池底響起了。
林暮聞言一愣,尋聲望去,只見張麒麟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角落裡,眼中不再是之前那種淡定的神情,而是變成了枯寂絕望的眼神。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那真的很難想象張麒麟這樣強大的一個人會露出這麼絕望脆弱的神情。
“小哥,你還好嗎?”林暮小心翼翼的走到張麒麟身邊蹲下,張開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張麒麟睫毛微顫,用平緩而淡漠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講著二十年前在這海底墓裡發生的事。
當年無三省進入這海底墓之後便陷入了昏迷,考察隊的其他人從耳室裡發現了瓷瓶底下刻著的特殊紋路。
張麒麟解讀出了瓷瓶上刻的內容,正是明初有名的工匠汪藏海修建的雲頂天宮。
無邪恍然大悟,原來之前那些瓷瓶上的畫講的是這個啊。
張麒麟繼續講著當年和考古隊其他人的相處,被霍玲偷親、和陳文錦的爭執……
林暮奇怪的看著張麒麟,她經常在照相館門口聽那些爺爺奶奶講他們年輕時候的事,無論當初是什麼樣的感情,他們每次講的時候臉上都會帶著動容和懷念。但張麒麟的表情太奇怪了,他講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而且二十年前?那不是跟無邪的三叔是一輩嗎?
張麒麟這人豈不是至少都有四十歲了?
那他保養的還挺好,就他這張臉和無邪站在一起完全都看不出來年齡差,林暮還以為他是一個二十六七的年輕人呢。
“……我當時覺得不對勁,在石碑上一寸寸的找機關。”張麒麟依舊面無表情的訴說著。
林暮覺得聽張麒麟講故事真的是一種折磨,這種不摻雜一絲感情的講法讓整個故事都變得平淡如水了。
直到她聽見張麒麟平靜的說,無三省對著石碑一邊扭一邊梳頭。
林暮瞬間抬眸,眼裡寫滿了不敢置信,你說的是無邪那個一見面就凶神惡煞的拿槍指著她的那個三叔?
是那個疑似混黑社會的無三省?
張麒麟似乎是看懂了林暮的眼神,有些不解但還是堅定點頭。
天啊!
林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捂嘴咬唇使勁憋笑,她發誓再也不吐槽張麒麟講故事平淡了,這簡直棒極了!
一想到無三省曾經扭著身子,嬌俏的照鏡子梳頭